他們全然不聽,上下左右的切磋,末了,夜元澈將依寥遠反手壓在了檀木桌上:“你是紅妝的哥哥,我不想和你動手,但是,不要讓別的男子靠近她。”
說著,夜元澈冷酷的麵容隨即變的春風暖暖,望向依紅妝眼神也是柔情似水,他溫柔的托著依紅妝的臉頰,問:“我想對你解釋,你願意聽嗎?”
依紅妝小雞啄米的點頭。
“好,我在醉仙居住下,你先和你哥哥回家,不要賭氣,有空了來找我。”夜元澈是不會讓依紅妝為難的。
依紅妝抿著唇:“好。”
夜元澈離開後,依紅妝也攙著依寥遠回府了。
回到府中後,依寥遠完全站在了依將軍那邊,說盡了夜元澈的壞話,依夫人一邊給依寥遠塗藥散一邊勸著依紅妝。
依紅妝氣鼓鼓的坐在那裏,這回敢情成了批鬥大會了。
最後,她的耳朵都快要被磨出繭子來了,依紅妝隻好尋了個借口出家門了。
走之前,依寥遠問她幹什麼去。
她甩了兩個字:找貓。
一時著急,竟然忘記了問夜元澈她的大腳板去哪兒了。
柳葉高高的掛在枝頭,輕輕的搖曳,散發著淡淡的草香氣息。
彎彎的橋上有些小販賣花環,她閑來無聊買了一個花環戴在了小腦袋上,一邊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兒一邊往醉仙居走。
當她來到拐彎處時。
忽地一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衝到她麵前來捂住了她的小嘴兒。
“唔……”依紅妝悶哼一聲,整個人暈倒在了那人的懷裏。
她的絲帕落在了地上,卷在了一邊的草地裏。
晌午的日頭充足。
如一個滾燙的火球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
街頭慵懶的小販們打著盹歇息,人來人往的百姓們都在熱火朝天的忙乎著自己的事情。
在醉仙居歇息的夜元澈熱的坐立不安,額頭上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現在,依紅妝的兄長也見過了,他不知何時坦白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尋個什麼時機開口。
依寥遠文武雙全,為人仗義,看起來一表人才,他十分欣賞。
他決定五日後回到宮中定要中用於他。
隔著窗紗,夜元澈聽到外麵傳來包子的叫賣聲,恰巧餓了,夜元澈打算出去買些食物吃,他整理了下衣袍,穿上靴子下地。
‘吧嗒’一聲脆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低頭望去,竟然是他別在腰封上的玉佩掉在地上,碎了。
他濃眉一簇,右邊的眼睛直跳,他的指腹摩挲著玉佩,心中忽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滕然升起:玉佩碎了,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兒,饑餓感頓時煙消雲散。
他如風一樣衝了出去,徘徊在將軍府的附近,想著她會不會挨將軍的打。
依將軍武功高強,但是脾氣十分暴躁,對於子女的教育也是十分嚴格的。
但,一整日下來將軍府安安靜靜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有時將軍夫人帶著丫鬟出來逛逛集市,買點胭脂水粉回去,有時,依寥遠騎著馬出門練劍,有時,依將軍出來辦事兒。
但是,他卻沒有看到依紅妝出來過。
那顆心惴惴不安的掛在胸膛裏,夜元澈的拳頭捏緊,她的紅妝呢。
會不會又被依將軍關起來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轉眼間,天邊火辣辣的太陽懶洋洋的散去了,將白色的雲卷兒燒的彤紅,形成了一個漂亮的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