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若雕塑的夜元澈淡漠的掃著跪在他腳下夜子風,繞過他,踏上了長長的路,坐上了龍椅。
眾臣參拜。
困在慈寧宮的太後也被鬆綁,當她看到平安歸來的夜元澈時老淚縱橫,甚感欣慰,跪在佛祖麵前磕頭。
夜子風暫且被關在了宗人府。
太後念夜子風一時糊塗和夜元澈商量著將他關上幾日受受苦給他建個王府再命人看著他,就將那兒作為他的牢房吧。
“澈兒,哀家這麼做你會不會認為哀家太心慈手軟?”太後撫著夜元澈的手問。
“母後宅心仁厚,更何況子風是朕的親兄弟,朕不會對他怎樣的。”夜元澈這回的確動怒了,也想過要殺了他,但他總要顧忌太後這邊。
太後歎了口氣:“子風這孩子傻,被別人吹吹風就照做了,更何況母後不想看到你們手足相殘啊。”
“兒臣知道。”夜元澈心裏有數,暫且隻好忍氣吞聲:“兒臣不會動他的,但兒臣定找人看著他,不能讓他胡亂勾結。”
太後揉了揉額頭:“澈兒,為難你了。”
“母後歇息吧,兒臣告退。”夜元澈退下。
他的思緒悠長,心事重重。
一個不小心許會命喪黃泉。
一個不小心許會江山易主。
這個天下,還會有讓他信賴之人麼?
柔之被夜元澈安葬了,片片葉子染著滄桑的氣息落在她的墳頭。
她這一生為了愛活,為了愛死。
如此悲涼。
夜元澈回宮後一些宮娥都顫顫巍巍,看到他頭都不敢抬,惠妃娘娘快瘋了,她原本以為夜元澈真的死了,這樣她勾搭了夜子風就可以當皇後了。
可是夢還未醒,美夢就碎了。
惠妃每日在宮中不出門,生怕夜元澈會將她打入冷宮。
但是,她錯了。
夜元澈不會這麼做。
因為夜元澈不愛她,不在乎她。
他甚至連她的臉都不願意看,下了一道聖旨直接將惠妃和德妃賜給了夜子風當小妾。
這樣的結果誰都沒有想到,活活的打了夜子風的臉。
夜子風毫無法子,隻好收下了,天天對著夜元澈從未臨幸過的棄妃過日子,那滋味兒,比吞了老鼠屎還讓人惡心啊。
朝中和夜子風相互勾結,密謀篡位的大臣們一一全部被夜元澈處置了,絲毫情麵也不留,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不如永絕後患。
“今年考取的狀元,榜眼,進士們可以讓他們進朝封官了。”夜元澈道,是時候換一批新鮮的血液了。
於是,夜元澈定五日後讓新人入京。
禦花園。
凝香逗弄著依紅妝的大腳板,給它喂食兒它也不吃。
夜元澈的步子在她身後響起,凝香回眸:“皇上哥哥,這隻貓是從哪兒來的,怎麼不吃東西呢?”
說著,她抱起大腳板,誰知大腳板竟然發了脾氣,直接朝凝香伸向了貓爪子,抓花了凝香的手。
“啊,這隻臭貓撓我。”凝香才想把它摔下去,眼疾手快的夜元澈急忙托住像個寶似的摟在懷裏。
凝香的手背火辣辣的疼,蘇青山看著心疼上前關切的問:“長公主,這沒事吧。”
“你起開。”凝香推開蘇青山,繞到夜元澈麵前,擰著貓耳朵:“皇上哥哥,它是誰的貓啊,你從哪兒弄的,把它和哮天犬放一塊兒能行麼。”
夜元澈懶懶的摸著大腳板,意味深長的說:“它啊,未來皇後的貓。”
“什麼?”凝香吃驚的看著他的背影:“未來的皇後?”
蘇青山路過她身邊點點頭,他還要給大腳板找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