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夜元澈坐立不安。
他想出宮,想將小書童帶到宮中,然後表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這在蘇青山的眼裏,這叫表白,可把他嚇壞了。
但夜元澈的性子是誰都攔不住的,隻好由著他了,這件心事了了,他也不會這麼煩躁了。
出了宮的夜元澈快馬加鞭的趕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大門緊閉,院內沒人,隻有大腳板趴在樹蔭下乘涼。
來的路上,夜元澈想了許久許久,該如何將自己的身份和想法告訴他。
蘇青山被夜元澈打發去集市買酒菜了,夜元澈見楚淩軒沒回來也就安心了。
陽光溫和。
細細聽來,好像有人唱歌,哼著細細的小曲兒,聲音溫婉極了。
聲音恍若是從依紅妝的房裏傳出來的。
夜元澈因為經常練功夫,輕功也爐火純青,所以走路時的步子很輕很輕。
他來到依紅妝的房門口才想叩門卻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還有細軟的歌聲,他有些疑惑,屋子裏難道有女子嗎?
為避免唐突,夜元澈用指腹將窗紗戳了一個小洞,透過小洞來看裏麵的情況。
可是,當他觸及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氤氳一片的屋子正中央放著一個雕花木桶。
木桶裏的水恰好,裏麵站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那美好的身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兒,白皙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水珠兒滾在她身上有一種致命的誘惑,長長的如瀑布的發絲垂在了腰間,若隱若現的吸引力讓人不禁大吞口水。
那女子稍稍彎腰,在木桶裏用雙手捧起了一手清水撩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轉過來了,她轉過來了。
夜元澈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就是挪不動步子。
沐浴的依紅妝轉過身子,臉頰上湧著一個梨渦,笑的格外的甜,唇瓣兒一開一合的哼著小曲兒。
細若如脂,粉光如膩,唇色朱纓一點,剪水媚眸,如出水芙蓉。
當夜元澈看到她的麵容時,如遭雷轟一般驚愕,她……她不正是小書童依攻麼。
她竟然是個女子,而且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尋找的美人兒依紅妝。
那一瞬,夜元澈幾乎窒息了,手握成拳頭砸在手心裏,這個調皮的小東西,竟然女扮男裝來騙自己,害的自己以為得了斷袖之癖。
此刻。
他是又驚又喜,恨不得仰天大笑一番。
他悄悄的離開了她的房門口,蹲在四合院門口偷偷的笑,過路的人以為他有精神病兒呢。
“真好,真好。”夜元澈自言自語地說,他朝外麵溜達,這麼香豔的一幕可不能讓蘇青山看到,走到一半,恰巧看到了拎著酒菜回來的蘇青山,夜元澈上前攔住他:“別進去。”
蘇青山愣頭愣腦的有些糊塗:“為什麼,怪沉的,先放進去再說。”
“不行。”夜元澈強硬地說。
蘇青山撓撓頭:“為什麼啊?小書童不在家啊?”
夜元澈輕咳一聲,喜上眉梢:“以後就不要叫他小書童了。”
“怎麼了?不叫小書童叫什麼。”蘇青山沒心沒肺的笑了。
滿麵的春光浮在夜元澈的眉宇間,他正兒八經地說:“以後要叫她皇後娘娘。”
話落。
蘇青山手裏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雞鴨魚肉,饅頭大米,還有一壺美酒,他站在那久久動彈不得,卡巴卡巴眼睛,吞了吞口水:“什麼?叫什麼?”
“皇後娘娘。”夜元澈重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