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依紅妝眨巴眨巴睫毛:“可是……可是……”
夜元澈會心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道:“我有銀子,有好多呢,夠咱倆吃的了。”
“那他呢?”依紅妝指指蘇青山的屋子。
“他那隻懶豬,不到日曬三竿不帶起的,我們不用管他。”夜元澈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依紅妝竟鬼使神差的跟著夜元澈出去了。
清晨的街道有些冷清,但是包子鋪子卻很多。
一個大大的店麵旗幟迎風飄動。
灶台在外麵擺著,火生的旺旺的,離老遠就能感受到滾燙的熱情。
灶台上坐著好幾層籠包屜,裏麵全是熱乎乎,軟乎乎,白乎乎的小籠包。
旁邊有一口大鍋,大鍋裏煮著雪白的豆花兒。
“小二,來兩屜小籠包,要牛肉餡的,再來兩碗豆花兒,多放點兒韭菜花兒。”夜元澈將一塊兒碎銀子拍在桌上。
“好咧,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吆喝著,滿頭的大汗。
兩大碗豆花兒,兩屜小籠包。
兩個人吃了個一幹二淨,依紅妝擦擦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
夜元澈抿嘴一笑,又讓小二上了一根油條:“沒想到你長的小小的還挺能吃的。”
“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依紅妝抓著油條咬了一口,說。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夜元澈頗有耐心的等著她吃飯,消了汗,而後兩個人才回四合院,順便給蘇青山帶了一屜小籠包。
吃東西用了半個時辰,回到四合院時,蘇青山那個懶豬竟然還在睡大覺。
出了一身汗的夜元澈隻覺得渾身不舒服,黏糊糊的難受死了,他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依攻,你去灶房燒點水,我想沐浴。”
“沐浴?”依紅妝瞪大了眼睛看他。
“對,熱的我難受,快點兒的,一會把木桶拿到我房裏來,幫我加水。”夜元澈改不了他吩咐人的習慣。
依紅妝‘喔’了一聲兒,跑到了灶房燒水,她坐在小板凳兒上,先生火,拿著一把破扇子在那兒扇來扇去,扇來扇去的。
一會子,火勢就起來了,熱的她鼻尖兒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終於燒開了好幾壺的熱水,她把木桶搬進了夜元澈的屋子裏,卻發現他正在慢條斯理的脫衣裳,解腰封,嚇的她掉轉過頭,將木桶‘砰’的摔在了地上:“公……公子,木桶拿來了。”
夜元澈一個激靈轉過身,腰封正好解開,鬆鬆垮垮的從他精壯的腰上落在了地上。
“毛毛躁躁的怎麼了?”夜元澈蹙眉,看著倒在地上轉圈圈的木桶說:“若是把木桶摔個窟窿,我不得邊洗邊漏水啊。”
這句話把依紅妝逗笑了,她趕緊扶起木桶,出去捧水去了。
當依紅妝提著水再回來時夜元澈早把上衣脫光了,露出了結實的胸膛,他的肌膚真好,像瓷器,光光滑滑的,沒有什麼疤痕,也沒有痘痘。
他的小腹上整整齊齊的碼著六塊兒結實的腹肌。
依紅妝的花癡病又犯了,情不自禁的直勾勾的瞅著他的身材,哇,好想上去摸一摸啊。
夜元澈沒吱聲,在那兒裝傻,像一個不會動彈的雕塑任他觀賞。
“小書童,我可以沐浴了麼?”夜元澈有些站不住了,他是人啊,不是雕塑阿喂。
依紅妝的口水差點兒流出來,急忙收回視線,“可以,可以。”依紅妝拎起水桶往木桶裏倒水。
累的她啊,她瞟了一眼夜元澈,這人,早上還知道幫忙呢,現在隻顧著自己在那邊凹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