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十分幼稚。
一日,蘇青山出去打醬油。
偌大的四合院隻剩下夜元澈和依紅妝,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兩個人總是碰麵,不是在灶房碰上了就是在院子裏碰上了。
掰掰手指算一算兩個人已經三日沒有說話了。
真能忍,敢情忍者神龜了。
夜元澈進灶房打熱水喝,捧著一茶壺熱水走出來正好與剛要進去的依紅妝擦肩而過。
然而,沒猜錯,夜元澈又挨了一個白眼。
有時候,他真的想請一郎中給她看看眼睛。
夜元澈才邁出一隻腳,灶房響起了一道驚天霹靂的響聲:“啊……”
這一聲怒吼嚇的夜元澈的茶壺都掉地上了。
他趕忙回到灶房看看是不是出人命了。
灶房可謂是一片狼藉。
依紅妝雙手撐在了米缸上,兩隻腳懸空的翹了起來,麵容失色的瞪大著眼睛,嘴巴還保持著標準的圓形。
“怎麼了?”夜元澈忍不住問。
“耗……耗……耗子……耗子……”依紅妝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話都說不全了。
循聲望去,夜元澈眼見著一直灰白色的小耗子靈活的從他眼前溜了出去。
“啊,你怎麼不抓住它。”依紅妝的情緒有些崩潰了,閉著眼睛不敢看地上。
夜元澈濃眉一簇:“至於麼,不就一耗子麼,瞧把你嚇的。”
“我……我最怕耗子了。”依紅妝閉著眼睛,嚇死寶寶了。
“原來你怕耗子啊。”夜元澈嘲笑她:“我去找找它在哪兒,帶它過來跟你認識認識。”
認識你個大頭鬼啊。
“你……你別鬧,別鬧。”依紅妝慫了,再也不敢得瑟了。
“我最喜歡小耗子了,毛絨絨的多可愛啊。”夜元澈存心逗弄她,湊近她,順手揪了一個玉米棒子嚇唬她:“耗子在這裏,耗子在這裏,依攻,快睜眼看看啊。”
“啊……拿走,拿開。”情緒失控的依紅妝根本不敢睜開眼睛。
“它爬到你身上來了。”夜元澈滿心歡喜的將玉米棒子朝她身上忽搭。
倏然,尖叫過後,依紅妝直接揮開他的手,下意識的一個彈跳跳到了夜元澈的身上來尋找安全的港灣。
於是,她如一隻樹袋熊似的掛在了夜元澈的懷裏。
那一刻。
全天下都靜止了。
軟乎乎的依紅妝賴在他的胸膛上,夜元澈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那份悸動感,那份心動感,如奔騰的海水噴湧而上,讓他不知所措。
‘撲通,撲通’
兩個人的耳畔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澎湃,那麼的熱烈。
兩個陌生的身體,陌生的體溫,陌生的呼吸在此刻交融。
那種感覺就如同坐在爐子上的涼水,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變熱,變熱,直至沸騰。
現在,已經沸騰的‘咕嚕,咕嚕’的冒泡兒了。
依紅妝的雙腿夾著夜元澈的腰,他的腰很精壯,夜元澈的手臂下意識的圈緊了依紅妝如柳葉的腰肢,依紅妝纖細的手臂掛在他的脖子上,姿勢曖昧至極。
她溫熱粗喘的呼吸噴灑在夜元澈的耳垂上,鼻息間盡是男子霸氣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這個香味兒是她從未聞過的。
時辰恍若就此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