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善變的人。
楚淩軒心裏思量,雙手抱拳,謙卑道:“免貴姓楚,單名一個風字。”
“原來是楚公子。”夜元澈含笑道:“在下二澈,楚公子隨意叫吧。”
身為北朔之國的楚淩軒怎能不知他的用的是化名,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分。
虛假的寒暄過後,夜元澈拍拍依紅妝:“依攻,隨我來,我有事兒找你。”
依紅妝嘴上滿不情願,腿上勤快無比的跟著夜元澈回了房。
一扇門阻隔了風。
環繞了一圈,她的房間依舊清靜素雅,隻是她柔軟的長塌上趴著一隻肥成球球的白貓,夜元澈眉宇一簇,腦海裏自然而然的蹦出了楚淩軒的模樣,他指著那隻打鼾的貓:“這誰的貓?那個人送你的?”
“哪個?”反射弧長的依紅妝怔愣一問,在觸及到夜元澈那雙赤黑的眸子時,猛然反應過來:“它是我的貓,叫大腳板。”
“大腳板?好奇怪的名字。”夜元澈道。
依紅妝滿眼的泡泡,徑直上前將肥碩的大腳板抱在懷裏,騰出一隻手捏著它的肉墊兒:“它的爪子比一般的貓要大,所以我叫它大腳板。”
渲染了情緒。
夜元澈悠然自得的坐在烏木邊椅上,展開折扇,隨口而問:“依攻,你可否有家人?”
“……”她開始慌了,想了半天,她決定說謊:“沒……沒有。”
他思索了片刻,繼續問:“你可有成家的打算?”
“……”依紅妝的心懸在喉嚨口,他這是怎的了,消失過後回來怎的變的奇奇怪怪的:“沒……沒打算。”
“這怎麼行呢。”夜元澈豎起手指讓她過來。
“不去。”依紅妝感受到了夜元澈異樣的眼神兒,看的她直發毛:“這些天你去哪兒了?你不是被關進大牢裏了,怎的放出來了?”
嗬……
夜元澈忽地笑了,邪魅的長眸配合著彎彎的唇角笑的分外妖嬈:“新上任的縣太爺我認識,而且抓到了真正的犯人,所以便把我放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這些日子不回來去哪兒了?”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對於夜元澈的有所保留讓依紅妝對他的身份愈發好奇,她忍不住問:“二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既認識依將軍也認識縣太爺,被關進牢裏竟然可以平安無事的放出來。”
“想知道?”夜元澈神秘一笑。
“廢話。”不想知道問你作甚。
“以後再告訴你。”又是這句話,依紅妝聽的煩了,幹脆不理他。
夜元澈撫著眉心,開門見山,道:“想不想來皇宮做事?”
話題岔的太遠了,以至於依紅妝有些懵:“皇宮?”
“沒錯,在皇宮我有一個朋友,可以給你尋個好差事做做。”夜元澈無比輕鬆的說。
說一千,到一萬,夜元澈就是想把依紅妝弄到宮裏去,然後再尋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不要。”依紅妝連連擺手,若是讓爹爹知道自己跑到宮裏去了,不得活活剝了她的皮啊,更何況,她經常聽娘親和爹爹說宮中一點也不好玩兒,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了腦袋。
“為何?”有些出乎夜元澈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