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你個大頭鬼。
“趕緊拉我上去。”依紅妝焦灼道,夜元澈一副‘你求我,我就拉你’的傲嬌模樣。
不經意瞥見緊抱著蘇青山的夜元澈,依紅妝瞠目結舌的張大了嘴巴:嘖嘖,滿滿的基情。
熟悉的對話聲讓嚇出尿的蘇青山探出頭來,眯著眼睛躍過依紅妝蒼白的雙手,黑乎乎的頭發,最後才勇敢的定格到她那張憔悴的麵容上。
蘇青山如火箭般迅速的從西門慶見了武鬆變成了武鬆見了大老虎,他跳了起來:“小書童,你作死呢你,沒事扮鬼嚇唬人幹什麼。”
誰說女子善變的。
瞧瞧,男子變起來更邪乎。
依紅妝死看不上他這幅慫樣兒,於是用話噎他:“人是我沒嚇著,反而嚇到了一隻豬。”
“你罵誰是豬?”蘇青山在這方麵反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誰撿罵就在罵誰了。”依紅妝小惡魔似的說。
“夠了,別吵了。”夜元澈適時阻攔,伸出大掌,寬厚的大掌紋理分明,他的掌心裏有一條霸道的富貴之線,延伸的好長好長,依紅妝想著他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冰涼且軟弱無骨的小手落在他溫暖的掌心裏,夜元澈的力道很大而且適度,直接將她從井下拖了上來,拖的她兩個胸都快癟了。
若恢複女兒身的話,他定會用一個最浪漫,最溫柔的公主抱把自己抱出來吧。
她沉浸在自己深深的,美好的幻想中。
‘砰’的一聲。
蘇青山攥起了拳頭在她腦袋上砸了一下,算是作為一個嚇唬他的懲罰。
“哎呦,本來就傻,你還打我。”依紅妝沒躲的及,實實在在的受了一大拳頭,她趕忙揉了起來,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掌落在了她的頭頂,輕輕的壓住了她的手背,如羽毛一般輕柔。
“青山,別鬧了。”夜元澈帶著訓斥的口吻責備蘇青山,掌心的力度帶著魔力揉著依紅妝的小腦袋,轉而收回視線落在依紅妝髒兮兮的鼻尖兒上:“為何會掉到井下去?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好霸道的一句話,弄的依紅妝小鹿亂撞,恨不得現在撕開束胸帶告訴夜元澈,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依紅妝,然後他們兩個人就此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然而,她沒那麼肥的膽子。
哥哥告訴她,在不清楚這兩個人的底細之前絕對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女兒身,也不能告訴他們是將軍的女兒,若是出了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依紅妝可不想第二日在某個小樹林裏,小河口裏,小井口裏發現她的屍體。
“我……我光著在屋子裏睡覺,起來之後發現自己著涼了,又發現自己落枕了,然後我就想著洗洗臉,可是我叫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卻不在,於是我就決定自己打水。”依紅妝說的義憤填膺的,活脫脫像一說書先生,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可是水桶太沉了,一個不小心我就掉下去了。”
“一個不小心?”夜元澈將手掌收回,挑眉看向她,又落在井口,慢悠悠道:“你再一個不小心我看看。”
一句話惹的蘇青山哈哈大笑。
“不許笑。”依紅妝拿眼睛橫他,她托著大鵝嗓子對夜元澈說:“二公子,我真的是一個不小心的。”
“恩。”夜元澈眸子清濯的應著:“我信了,隻有你會這麼蠢。”
看在她如此愚蠢的份兒上,夜元澈讓蘇青山請了一個郎中給她瞧病,開了幾幅湯藥煎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