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窈窕的女子們圍著慵懶的夜元澈,讓依紅妝有一種進了怡紅院的錯覺。
左擁右抱,美人圍繞。
男人啊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的。
口口聲聲說想尋找自己,估計此時此刻早把一個叫‘依紅妝’的人撇到腦後了吧。
依紅妝佇立在他們麵前,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裝逼。
蘇青山先發現的她,他招呼著依紅妝:“小書童,快下來啊,瞧瞧公子對你多好,怕你一人泡湯水寂寞,特意尋了幾個漂亮姑娘陪你一起泡。”
“這……不大好吧。”依紅妝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她若是知道這湯池有美人作陪,打死他也不會來的,被一群女的摸來摸去的想想就覺得驚悚。
但,若是有意拒絕的話定會引起夜元澈的懷疑。
得。
隻好硬著頭皮下了湯池,溫水迅速的包裹著她的全身,暖暖的很舒服,鼻息間忽然飄進來一股子濃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嗆的他直咳嗽。
“這位小爺是怎麼了?怎麼還咳嗽了呢?讓我替你捶捶背。”一個女子如一條水蛇纏繞著依紅妝,弄的她好不自在:“小爺長的白白嫩嫩還挺俊俏的呢。”
她隻好尷尬的訕訕一笑,餘光瞟向了落落大方享受著簇擁的夜元澈身上,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驚慌失措的模樣。
“本公子的小書童怎的了?”他懵懂的眼神也暗藏不住他眸底的流光,一流一轉的百世光耀讓女子們心花怒放。
“你的小書童欺負倫家嘛。”那女子哭哭啼啼的德行讓夜元澈好生煩躁,揮起手:“滾滾滾,馬不停蹄的滾。”
掃視了一圈,那些女子見犯了夜元澈的逆鱗全都識相的離開了。
蘇青山習以為常的聳聳肩:“公子,這些姿色不行麼?”
“這些連色字都沾不上邊兒,一群庸脂俗粉。”夜元澈忽地沒了興致,精壯結實的腰身從波光粼粼的池水中露出,小腹整齊的六塊兒結實的腹肌讓人過目不忘,依紅妝有些貪婪的多看了一會兒。
如蠶翼精薄的水珠兒順著夜元澈的青絲滾落滑在他滾動的喉結上,他的聲音魅厚好聽如山穀的回音,高挺的鼻翼,如遠山的眉骨,邪肆的深眸,緊抿的薄唇,恍若一副水墨畫定格在那裏:“唯有那依紅妝才能入的了本公子的眼。”
一字一句如敲鼓的回聲兒落在依紅妝的耳膜裏。
從小至大,她是被人誇大的,愛慕她的男子不在少數,甜言蜜語自然也聽過不少。
但,方才他霸道的話語卻如一麵鼓抨擊著她的心。
唇瓣兒有些幹澀,頭皮有些發麻的她蹲在地上拾起了書童的新衣裳:“公子,小的去換上衣裳。”
“去吧。”夜元澈漫不經心的應著。
潺潺湯池,嫋嫋氤氳。
換好衣裳的依紅妝出來後四處都尋不到夜元澈的影子,後來老板告訴她在後院便能看到他,她沿著青石小路朝後院走去。
推開柵欄門,清一色的柳條枝葉迎麵撲來,恍若自然的珠簾,她纖手撩開一層層的柳葉,在兩顆粗壯的樹之間看到了夜元澈。
粗粗的韁繩各綁在樹的一頭,他悠哉的仰躺在上麵,見來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變的文質彬彬的依紅妝,讚許道:“恩,不錯,頗有我書童的風範,繼續保持啊。”
依紅妝在心裏暗罵:好臭屁。
四方木桌上擺了一壺清酒。
蘇青山坐在樹根下飲酒,夜元澈看她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裏,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公子,有何吩咐?”依紅妝斯斯文文的佇立在那裏,活脫脫一個奶油小生,平日裏的她化著精致的夜廷妝,加之他們隻見過一麵,若不細細的看又怎能看出來她是女兒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