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兩個人瞠目結舌的異口同聲的看著他。
嘴瓢的蘇青山連忙轉移話題,將夜元澈拉到一邊兒:“公子,這誰啊,我們就這麼帶著他啊?”
“你想法子甩掉他。”於是,夜元澈又將此大任交給了蘇青山。
蘇青山硬著頭皮轉過身,肚子裏醞釀了一堆話,但被依紅妝一句話噎的啞口無言:“我餓了。”
“她餓了。”蘇青山充當信鴿轉身對夜元澈說。
“我聽見了。”夜元澈當初腦子發燒怎的把頭腦不轉軸的蘇青山帶出來了。
肚子發出尷尬的‘咕嚕,咕嚕’的響聲,依紅妝訕訕一笑捂著肚子:“肚子可不會撒謊。”
“方才喂你那個包子沒飽?”夜元澈挑眉問。
“當我是小狗啊,用得著你喂啊。”依紅妝嗤之反駁:“我要吃,大口的大口的吃。”她敲著腦袋,一邊流口水一邊說:“我要吃紅燒肉,紅燒蹄髈,紅燒山雞。”
“我看你像老母雞。”
你才像雞,你們全家才像雞。
哦不對。
反應遲鈍的依紅妝忽地想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若是他也是雞不就是默認和他是一類的麼。
不行不行。
像她這麼冰雪聰明的人怎能和他成為一路人。
於是,她嫌棄的皺皺眉:“我是雞,你還是鴨呢,不要和我說話,免的被別人笑話我是和你雞同鴨講。”
“好好好,你理虧你先說。”夜元澈有些慪火,怎的出來微服私巡纏上這麼個家夥呢。
兩個人爭執不下。
夜元澈堅決讓她麻溜的滾蛋。
依紅妝偏偏要跟著他們吃一頓好的。
蹲在岩石上的依紅妝拾著一個小木棍在地上畫來畫去,她忽地一驚一乍的捂住自己的胸,莫非是認出了自己?
為了證實依紅妝決定試探一番。
她拍拍手心裏的雜土來到夜元澈麵前,玉樹臨風的夜元澈眺望著遠方,線條分明的側顏讓人沉醉,她欣賞了一番,最終佯裝很爺們的模樣上前,大咧咧的拍了他一下:“喂……”
夜元澈回頭,潔癖的彈了彈他方才碰過的地方,聲音有些冷淡:“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依紅妝仰著髒兮兮的小臉兒問,高高束起的頭發也有些亂。
“我叫……”夜元澈才想跟她說自己叫元澈,後來腦子裏忽然腦補進來依紅妝因為不認識字而給自己取的外號,他的唇角竟然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那抹淺笑炫的人生生的挪不開眼睛,轉瞬,他淡淡的說:“我叫二澈,你可以叫我二公子或是二爺。”
依紅妝的心裏一驚,果然是他,她自然是不知道方才夜元澈的腦子裏想的是啥,也不知道夜元澈在苦苦尋找自己。
她嘻嘻哈哈的應著,雙手抱拳,一副很懂江湖規矩的樣子:“二公子,我叫依攻。”說著,她有些心虛的吞了吞口水,初次混江湖,用了個假名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依攻?
好奇怪的名字。
夜元澈英眉一挑:“你弟弟應該叫禽獸吧。”
“啊?什麼?”還未反應過來的依紅妝特白癡的問了一嘴:“為什麼?”
蘇青山忍不住失聲而笑,同她解釋:“衣冠禽獸啊。”
依紅妝咬緊了後槽牙,直蹦高高:“你怎麼罵人啊。”
“本公子這是發揚中華民族博大的文化精神。”夜元澈說的頭頭是道,就差搖頭吟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