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式對於一大早接電話這件事,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但是偏偏就是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一再的以身試法,不在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不痛快。
“有話快說!”火氣很大的抓起電話吼出來,蘇式完全忘了這是盛斌的家這個事實,不過,幸虧這電話確實是找他的,是司基。
盛斌在蘇式掛了電話之後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重新縮回被子裏的男人,他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司基。”
腦海中浮現出不太愉快的記憶,盛斌皺眉:“什麼事。”
“上次他有個朋友遇到點麻煩,找我幫忙,說是要感謝我,明晚非要請我吃頓飯。”因為頭埋在被子裏,蘇式說話的聲音有點悶,盛斌閉上眼睛:“什麼人。”
“我也忘了,好像是什麼演員……”蘇式回答完了突然掀開被子:“你以前不愛問這麼多問題。”
半夜三更他不著家這人也就是蹲在家裏抽煙發呆而已。
盛斌賴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也不睡在我床上。”
蘇式總喜歡利用任何可能的機會逼他麵對兩人彼此的關係,隻是盛斌心裏很清楚蘇式隻是喜歡挑釁,卻未必是真求一個答案。
因為那個結果,他們兩個都很清楚了。
果然,蘇式對盛斌這個回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動作不怎麼溫柔的倒回床上:“怎麼樣,你去不去?”
“感謝你的我去幹嗎?”
盛斌轉過頭,打了個哈欠:“而且我下午有會。”
“那隨你吧。”蘇式也不強求,問的時候他就沒指望盛斌會去。
蘇式是等到真正見到英鳴了,才想起來這人原來他見過。
以前有人給他引薦過,但是具體是不是司基他已經記不住了,就是記得大概有這麼一個人,因為名字很少見,所以他留了個印象。
“蘇式,這是英鳴,這是董曉。”
三個人分別握了手,董曉笑了一下:“蘇先生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
“一般用上如雷貫耳這四個字的都不是什麼好名聲。”蘇式不太領情的接了一句:“用不著這麼客套。”
董曉倒是也不在意:“這年頭名聲都是給圍觀群眾聽的。”
好壞也就是個說法,利益相關,名聲能值幾個錢?
跟董曉相比,英鳴的風格似乎更直接一點,他等蘇式落座了就交代上菜,然後笑著開口:“之前的事,蘇先生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表示下謝意。”
他話說的很客氣,立體的五官讓人看著很難有不好的印象,蘇式歪頭笑笑:“舉手之勞,犯不上這麼隆重。”
“既然是幫忙,看的是對我們有多重了。”英鳴站起來給蘇式倒了杯酒:“我先幹為敬了。”
然後也沒等蘇式拒絕,直接一口就幹了。
蘇式有點意外英鳴這個人骨子裏透出來的強勢,玩味的挑起眉,也默默的把麵前的酒喝了。
原本以為既然是個演員,估計就還是挺無聊的那套硬湊,沒想到這個叫英鳴的還挺有趣的……
司基在旁邊適時的插了句話:“盛斌沒來?”
“他開會。”
提起那位蘇式態度有點微妙:“而且他今天比較累……他說如果不回家睡覺就過來。”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從蘇式的嘴巴裏說出來就哪裏透著一股不對勁,司基皺了下眉,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敲門聲。
推開門的領位小姐揚著一張挺甜的笑臉:“這位盛先生說來找蘇先生。”
她身後站的果然是盛斌,蘇式有點意外:“你不是說不來了?”
“我沒開車。”
簡單的四個字算是解釋,旁邊幾乎沒人聽懂,隻有蘇式明白他的意思是指今天早上自己是開車出門的,所以盛斌才沒開車,一會兒他要是喝酒,可能車開不回去。
大概也隻有盛斌會細心到這個地步……
盛斌脫了大衣坐下來,視線掃到英鳴的時候,有點意外的停頓了一會兒。
蘇式注意到,湊過去問了一句:“認識?”
“看過電影。”盛斌禮貌的對著英鳴笑笑:“沒想到會見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