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人家姑娘還在等著你呢。”方瑤一直瞧著葉衾，那眼神讓她討厭。
葉衾因為心裏的猜測越聽她說話的語氣越覺得她是在吃醋，居然發覺自己在竊喜。他矛盾極了，目光移向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指尖動了動似乎想要鬆開。
顧以予側臉看他，葉衾定定的看著她，還是舍不得放開。
“你看我幾眼我就放了他不成？”他掃了一眼方瑤。
蘇平暗恨自己每次出來都會遇上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無奈的開口：“是我們師弟不對，還望道友放過他這一次。”
顧以予想了想，輕輕搖搖葉衾的手緩聲道：“這次就算了吧，你們走吧。”
蘇平心下一喜，又不確定的看向葉衾。葉衾現在哪想理他們，剛剛顧以予撒嬌似的搖他的手時他心底一陣蕩漾，像是被融化了的巧克力軟軟甜甜香氣撲鼻。
他會看姚昔不順眼是因為她，會因為她一句話一個動作而變化心情，會因為她喜歡黏在自己身邊而喜悅……可是他矛盾又不確定。這種折磨人的心情很少會出現在他身上，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修真界他心性疏離、目標明確，又想要的不折手段的就會去得到。但對於顧以予，他猛然發現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不敢貿然。
他線蘇平幾人礙眼，扯著顧以予就消失在了幾人麵前。
顧以予喜歡他嗎？
他敢確定她對自己的感情不一般，可是是哪種的不一般他卻不敢確定。他有些怕自己自作多情，沒有回報的付出是他最不待見的，光是想著顧以予不喜歡他他就想發脾氣，她怎麼可以不喜歡他？
如果她喜歡自己，他敢接受嗎？
顧以予和他不一樣，他孤單一個人，可是她身邊有師傅有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不止他一個人會關心她護著她，她會拋下他們跟他走嗎？
葉衾越想越多，這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太多太多。
“怎麼了？”
“沒什麼。”葉衾淡然的收回手：“我們去深淵那裏看看吧，如果聚靈宗的人來了你和他們一道吧。”
握在一起的手因為一人離開而失去原有的溫度，顧以予將握滿空氣的手收回去：“你怎麼回事啊？”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葉衾淡淡一笑：“反正他們也會來，你也遲早要跟著回去，早些彙合總比跟著我不知危險來得好。”
聽著像是在解釋，可話裏話外總有點不對勁。葉衾說完隱隱發覺自己居然還抱著僥幸，還是想著她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來？
顧以予想了想，覺得這話有道理又還是有些不對。她抬頭看了一眼，葉衾正目不斜視的看著她，黑黝黝的眸子看似無波卻讓她有種錯覺，好像自己下一秒說出的話一旦不妥自己和眼前的人就是天涯海角再也見不著了。
她不太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但這種想法一經出現就在腦袋裏根深蒂固了。刹那間，她有些心慌意亂。
顧以予想要隨便扯個話題岔過去，可是對麵那灼灼的目光讓她越發膽顫。如果，和葉衾再也沒了聯係她會漸漸去習慣嗎？她承認自己很喜歡黏在他身邊，也很相信他，那種無可置疑的信任甚至快超過了顧弈。以前她還可以理解為那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可現在心底不斷湧出的驚慌告訴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