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以予約上葉衾去城裏逛。興許是近日裏發生了太多事，南陽城並沒有往日的熱鬧。但他們兩個也不是抱著非要逛街買東西的心思出來的，出來也隻是為了兩人單獨出來說話，所以隻是隨便走了走最後進了一家酒樓裏坐著。
他們要了個包間，裏麵有一處欄杆，可以看到外麵街道上的場景。顧以予要了幾樣菜扭頭問葉衾要不要喝酒。葉衾搖頭她也不勉強，等菜的功夫顧以予便問了。
“你突然到南陽城不止是路過吧，南陽城好歹也是聚靈宗的地方。”
葉衾瞧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就想笑：“就你鬼，路過是真的，這不是遇上你了就留了下來。”
顧以予一副意料之中的賊笑，笑完道：“我們就要走了，你還是盡早離開吧，也是我顧慮不周，出了縹緲山的事回去肯定是要被仔細問話的，你也會被牽扯來，就怕露出點蛛絲馬跡被人發現。”
知道顧以予是擔心他，葉衾心裏歡喜嘴裏卻是不屑：“想這些做什麼，當心用腦過度頭發掉光。”
他沉吟片刻問：“有沒有意願跟著我走一趟？”
“去哪裏？”
“赤淵。”
顧以予沒立馬答應，說自己會考慮一下。葉衾知道她不像自己可以四處走動因而也沒有要她現在就回答，剛好菜上來，顧以予念叨自己閉關幾日沒吃過肉饞得厲害也不管了，拿著筷子就往肉上撈。
葉衾無語，感歎道：“還好不是以前，不然照你這吃法還不得成哪樣？”
顧以予嘴裏塞得滿滿的，好不容易咽下了八卦的問：“老葉啊，你現在究竟多大年紀啦，都沒想過娶媳婦的事兒？”
葉衾被她一句“老葉”一噎，慢吞吞的瞥她一眼：“好奇？”
顧以予連連點頭，大大的眼睛直瞪瞪的看著他，把葉衾看得哭笑不得。
“加上以前的年紀有個八十來歲了吧。”他偏頭大概估算了下。
顧以予嘴裏塞著肉也沒嚼，腮幫子鼓起一坨。她扳著手指算，葉衾現在的模樣也才二十五六歲左右，也就是說他大概就這年紀就結成金丹，或許還更早。修真人的活得久也不是長生不老的，到了結丹修為才是外貌基本定型的時候，外貌的變化程度也是變得慢化，而且修為越往上長外貌的變化程度更小。就像她師傅顧弈，兩百八十多歲的人看上去也才三十來歲的模樣，清俊又高冷，宗裏不少貌美阿姨對他都是迷戀得緊，連帶她也受了不少照顧。
然而，隨著年歲的增加若是修為沒有提升，比如說修為一直停在了結丹期，過了一百多年依舊會慢慢變得老去，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葉衾的修為她大概能猜出應是元嬰修為，反正有了她這麼個奇葩的例子在她也相信葉衾這些年的漂泊總會遇上一些奇遇的。
“還沒算好？”
“嗯，好像好了吧。”顧以予知道每個人都有那麼點隱私，連她都有更何況葉衾這麼個腹黑的人。於是低頭老老實實的吃著肉。
兩個人在飯桌上磨蹭完，顧以予提出去買些小吃帶回去，她前兩次出來都沒買成，心裏不免有些遺憾，拉著葉衾就往那條小吃街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