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隊的目的地在齊國偏北的一座大城,距離較遠也不肯能一直禦劍,中途必須下來在地麵休息。若是運氣好就能在客棧歇上一夜,若是不好就隻能在荒郊野地上呆上一晚。
今晚就是運氣不怎麼好的一夜,顧以予他們呆在了一間破廟。
趙怡然安排晚上守夜的人,指著顧以予把她也安排進去。張羽看不慣想要出口反駁,顧以予在後麵扯她一把。
“不滿意我的安排嗎?”趙怡然出聲問。
聚靈宗裏就算是掃地的弟子都知道岐靈山和碧靈山的不和,眼見兩個山的人開始爭執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張羽從小也是被寵著長大的,一路上趙怡然仗著自己隊長的身份明著暗著的刁難她們,她早就看不慣了,當即嗆回去:“隊長的命令我們哪敢不滿。”
趙怡然年齡比她們都大,已經三十八歲了,經曆的事情也比他們多。麵對張羽的挑釁完全沒放在眼裏:“既然沒有不滿遵從便是。”
張羽氣得跺腳,顧以予摸著她的背安慰,她瞥了眼趙怡然沒說話,身邊的姚昔倒是站出來:“趙師姐的安排的確有些不當,雖如同趙師姐所說顧師妹的修為好,但師妹她畢竟連續值夜三個晚上,未免有些不公。今晚就讓我替她一夜吧。”
顧以予沒料到姚昔會替她說話,不解的看他,姚昔回頭朝她眨眨眼。
不止顧以予意外,就連一隊的人都意外。顧以予當年得罪的可不止碧靈山,她還割了執法殿幾個大弟子的脖子一事在宗裏還是傳得沸沸揚揚。血仇就這麼擺在眼前哪曉得姚昔還會替她說話。
姚昔在以前沒露多少麵很多人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前才開始漸漸冒出頭來。
趙怡然想了片刻同意了提議,一場無形的爭執被間接的壓了下去。
顧以予挑眉:“謝謝,其實我值夜也沒關係。”
姚昔隨意揮手:“不客氣,隻是我覺得你這樣會挺累。”
顧以予頓頓沒說話,這讓她怎麼接,有些**哇。
張羽一直被她扯著,現在趙怡然走了又見姚昔替她們說話把他當自己人的道:“她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一一你剛才拉我做什麼?不說話她都當我們怕了她。”
顧以予捏著她的手:“還生氣啊,別氣啦,都是一個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鬧翻了太難看。再說你師妹我在內門本來口碑就不怎樣了,難道還要我在這麼多人麵前上躥下跳,對岐靈山的影響也不好啊,對不對?”
張羽的性格她太了解,耿直,心裏憋不住什麼話但也不是不明理。她細細的把原因說了,張羽也漸漸安靜下來。
“可是還要繼續被她欺負下去?”張羽還是有些不高興。
顧以予笑,小聲道:“你覺得我會被欺負?”
張羽怔怔,挺無語的看她。一一這丫頭在岐靈山被顧師叔寵上了天,雖然平時沒有惡劣到無法無天,但古怪性子還是挺讓人難纏的。瞬間她就平息了怒氣。
顧以予滿意的拍拍她的肩,又朝姚昔道:“算我欠你個人情,有事就叫我。”
姚昔挑眉:“其實我不怎麼介意,但既然一一你說要欠便欠吧。”
顧以予又是一怔,她和他什麼時候這麼親昵了。她看大懂姚昔,但近一年裏姚昔時不時的表現出親近的意思也讓她難免懷疑過。可是她又有什麼東西能讓對方惦記的,姚昔又長著一張漂亮臉蛋兒,讓她不大容易有提防之心。
姚昔衝她笑笑便走開了,張羽賊兮兮的拉她袖子:“你還說你和他沒什麼,這樣是沒什麼的意思,一一~。”她尾音拉長,顧以予好笑的給她一個白眼。
破廟是座廢棄的廟,裏麵各個角落都掛著蜘蛛絲,不時的有些小蟲子在地麵飛快的爬過。
一個隊裏有二十六人,他們這一隊女子就有五個。顧以予雖是嫌棄環境不好但也在能忍受範圍甩出幾個風刃把地麵上的灰弄幹淨倒是也能坐。張羽也不驕縱的跟著坐下,唯有一名男子不停地咋咋呼呼,一會嫌這裏不幹淨一會嫌那裏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