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邊擦汗一邊過來道謝,顧以予擺手說沒事,看他還沒緩過來的臉發白順口提了一句讓他不要看腳下,保持和劍的重心就好。顧以予自打學會禦劍就發現禦劍和騎自行車的訣竅沒啥區別,還挺簡單,所以她也挺想不通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學不會。
那人聽了連聲道謝,又覺得顧以予和傳說中的交橫跋扈不一樣,便親近的詢問自己隻要站高了就覺得害怕怎麼辦?
顧以予覺得難辦了,恐高這事情別人插不上手啊,她遲疑的提議:“要不我現在帶你飛一圈,你適應適應高度。”
等他同意她禦著劍就飛了起來,底下人仰頭等了沒一分鍾顧以予就下來了,下來時手上還提著個人,她解釋:“剛上去就嚇暈了。”
幾個人合力把人抬走,毛棱哭笑不得過來:“顧師姐,你就隨便指點指點。”
經曆了那麼多事,顧以予也是看出來自己不大受待見,她就問毛棱怎麼回事。
毛棱糾結了下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他認識顧師姐還是在顧弈出關之後的事了,他跟著張啟師兄轉,剛巧碰上正拿著掃帚東劃一下西掃一下的顧師姐。她動作懶洋洋的,看到他們漫不經心的打了個招呼。張啟師兄笑嘻嘻的上去拿了她的掃帚一邊認真掃起來一邊和她說話,熟絡的語氣讓他不好意思幹站著也找了把掃帚掃起來。
顧師姐就笑:“呀,這小孩子挺懂事兒的。”
張師兄就笑:“你別欺負人家,你以為誰都有你皮厚。”
“是呀是呀,謝謝師兄師姐寵著才行啊。”
“師叔前些天不是讓你別掃地去練劍,你怎麼又掃了?又惹到師叔了?”
“嗯。”她挺無奈的點頭,然後拿過他手裏的掃帚:“我還是動動手吧,免得他過會兒來抽查逮到就慘了。”
毛棱被她拿了掃帚耳朵裏聽著他們的對話哪還不知她的身份,一邊聯想弟子間的話一邊偷偷打量她頓時覺得謠言什麼的都不可信了。身前的顧師姐愛耍無賴,性子古怪但絕不是和傳言中的驕橫有關。
也不知道怎麼了,自這次見麵認識了,他在山裏時總能隔三差五的遇見顧師姐,不是遇見她捧著一堆吃的就是遇見她拿著掃帚掃地,然後他便知曉這是又被罰了。
稍熟了之後就知道長老對師姐的疼愛了,比起張啟師兄他們顧師姐就像被嬌養著的花,雖然顧師姐說話做事老是不著調但待人還是挺溫和的,完全不見她仗著長老的麵子欺負人,也不知道說師姐脾氣暴躁的話是從哪說起的。
更熟了些之後毛棱聽都不會聽別人的背後議論了,顧師姐完全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嘛,可以一覺睡到天大亮都不醒,吃著好吃的不停嘴沒有一點修真者的形象。
毛棱挑挑揀揀的說了些,也不見顧以予生氣,反而和他討論著,隻是偶爾抱怨幾聲。
“我什麼時候殺人不眨眼了?”
“是說師姐你割了執法殿幾十個人的脖子,血都流了一地。”
“那說我仗勢欺人呢?”
“師姐你不是在外門耀武揚威麼。”
“……”好吧,沒成闖禍精倒成了反麵人物了。顧以予45度角的仰望著藍藍的天空,她很憂傷啊。
ps:快離校了,最近兩個月都會忙著一些事情。今天看了一部小說,在尾聲時有作者的一段話,看了挺有同感的,她說她每寫一部小說都在被罵也沒賺到錢,可是每寫一部都會盡力寫完,覺得寫不完總會覺得別扭。我想,萌友如果在畢業之前寫不完的話畢業之後我也會找時間完結的,因為我也覺得別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