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文接到程譽電話時還以為是騷擾電話,這人忽然憑空消失怎麼都聯係不上,他拜托哥哥去查也是無果,憑程譽那惹事的脾氣他曾經一度以為程譽被人殺了傷心了好久。程譽留下的東西他仔細保管著,抱著萬一的希望等他回來,畢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想到毫無征兆的這人就打電話給他了,簡單交代兩句羅子文馬上翹課趕了出來。校門外這人笑盈盈看著自己,還是那麼陽光帥氣,皮膚黑了起色似乎不好,他又開始揪心。
“喂喂,什麼表情啊,不要搞得我命不久矣要念悼詞。”程譽見到他心裏也高興,少不得嘴炮兩句,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童鑫聽不得他滿嘴晦氣,罵道:“人好好的胡說什麼,小文麵前沒個正經。”
程譽不以為然:“又不是女朋友,哥們開個玩笑還要正經?小文是吧。”
羅子文耳朵微紅,這才發現童鑫也在,滿肚子牢騷終於憋不住了。眉頭一皺生氣地質問:“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不說一聲就走,學校已經把你們開除了,還有瘋子,根本沒當我是兄弟,有什麼困難不能說的。”
程譽心裏感動,也覺得冤枉。好好談戀愛呢就被丁閩抓了,他比羅子文胸悶一萬倍。於是歎道:“說來話長啊,要不找地方坐下慢慢說?”
童鑫並不打算告訴羅子文原委,畢竟他哥哥有嫌疑,但眼下也不知如何開口問,還是先敘舊吧。
三人結伴走在路上,羅子文心情大好介紹:“小東菜飯關門了,開了家韓國飯店,要不就去那裏吧……快快,過馬路。”興奮地在前頭帶路,結果他和程譽剛通過路口就亮了紅燈,走在最後頭的童鑫隻能停在中間環島等待。
單獨和程譽站在一起,羅子文心跳加速。當初程譽坦然承認性向,正是青春期的羅子文就起了異樣的心思。越看越覺得他帥氣,笑容格外燦爛。別人都追校花,他的眼睛就盯在程譽身上,他覺得校花沒有程譽吸引人。
程譽失蹤後,這種朦朧的情感就像加了催化劑,愈演愈烈。如今再見到他,感情瞬間找到歸宿,心裏踏實了,有些話羅子文忍不住要說。
“阿譽,你還會走嗎?”
程譽視線從疾駛車流中撤回,笑說:“我恐怕當不成學生了,有我這種搗亂分子在學校也不安生。不過你放心,我們還是好兄弟,經常聯係。”
羅子文急了:“你還要走?去哪裏?”
程譽直言不諱:“有事先找你哥吧,今後的事情再說。”
“找我哥?是不是碰到困難了,我也可以幫忙。”
程譽不曉得羅子文為何如此激動,楞了一會就被他的仗義感動了,說:“謝謝小文,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
羅子文心裏像開了一朵花,話語顫抖:“當然,你也曾拚命保護我,怎麼可能不幫你。我……”那幾個字叫囂著要衝出喉嚨,可怎麼都吐不出來,如鯁在喉。
程譽不知道他的心思,急於知道真相他順口一問:“小文,你知道丁閩這個人嗎?”
羅子文脫口而出:“知道啊,是我哥朋友。”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線索,程譽激動地抓著他,急問:“什麼朋友,很熟嗎?”
“他……”羅子文話剛出口,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他。
“阿譽!”程譽猛地回頭,見到吉祥還以為是在做夢,直到一身休閑服的吉祥來到身邊……
“師兄……”程譽一把將他抱住,收緊手臂怒吼:“為什麼不聯係我,我擔心死你了知道嗎?師兄,你沒事那你去哪了。”什麼羅子旭丁閩都被他拋諸腦海,最重要的人就在懷裏,他恨不得把他甩在身上,再也不分開。
感受到他狂亂的心跳,吉祥安撫地拍拍他的背,說:“發生了很多事情,幸好你我都安然無恙,阿譽,我很想你。”
從未有過的溫柔話語在耳邊飄過,程譽心髒停跳抬起頭來,吉祥寵溺的眼神提醒他這不是做夢。嚴厲又古板的師兄會說這個話即是說明他和自己一樣因為過度思念而坦誠情感了嗎。
“師兄!”不顧路人眼光深深吻住他,程譽依稀聽到羅子文的吸氣聲,卻沒看到他震驚受傷的神情。
在吉祥口中轉輾反側,似要觸碰他的靈魂然後狠狠占有,程譽強烈的思念宣泄而出不知收斂,吉祥呼吸急促推拒他,他才不甘心地放開他,道:“早該這樣,我真是後悔當初跟你玩戀愛遊戲,師兄你根本就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