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碗瓢盆全部動起來,鍋裏煮上了東西,一一便開始將菜切絲切塊。該洗的菜洗完,柳生和仁王也被一一攆出了廚房。接下來廚房整個就是一一的天下。覷著沒人關注這一塊,一一見縫插針地用風刃術、控物術來提高效率。
就在一一將菜都切完,閑的站在鍋台旁邊等鍋的時候,跡部來到了廚房。
“一一,幸存的病.......你怎麼看?”即使是一向高傲不羈的跡部麵對這種讓人無力的疾病麵前也是那麼的膽怯的。
“能治。”一一依舊是回答簡潔。
“呼~”聽到一一的回答,跡部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幸村的這個病就像手塚那樣,都幾年了,隻是沒想到他們的病都會突然這麼嚴重,相繼著一個個都爆發、倒下了。”
不一樣,一個是外傷,一個是中毒。因為還不是很清楚幸村的生活背景,一一也沒立刻將幸村不是生病實則中毒的真相告訴跡部。“不一樣,幸村的更為嚴重。”
一一略抬起頭,明顯看到跡部的臉色白了白,“那......”似乎是要說什麼,可是他就那麼盯著流理台的桌麵,沒有將心中想說的話說出口來。
一一見跡部難得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猶豫不決,不由地好奇地抬頭看向跡部。一見他那臉上顯而易見的糾結與擔心,頓時明白跡部心中的考量。知道因為自己和幸村並不熟,雖說自己可能醫術高超,卻並沒有什麼義務要幫幸村治療。
跡部知道手塚的傷勢,那個據說還沒有幸村嚴重的傷每天都要耗上一一一兩個小時治療幾個月才能好,那更嚴重的幸村的病需要耗時多久呢。自己有有什麼立場讓一一來治療幸村。
這時鍋裏的水開了,咕噔咕噔地冒著泡,一一掀開鍋蓋,用勺子給鍋裏的東西抄底。“有些複雜。”一一還是忍不住跟跡部透漏了點實情。
聽到一一這麼說,跡部還以為是幸村的病情有些複雜,不由得歎了口氣,“是很複雜,幸村他在初三那年就住了一年的院,還做了大手術。沒想到現在又複發了,來勢洶洶,看著就比手塚的還要嚴重。”
“我說的是他這病來的複雜。”一一將話說的更為直白了些。
跡部聽了一一的話一愣,也不再盯著流理台了。眼含深意地看著一一,試探地開口,“人為的?”
一一看著跡部那深沉的眼睛,淺淺地點了點頭。
跡部又開始大膽地猜測,“毒?”
一一還是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冷靜的跡部也是倒吸了口氣。他雖是生活在豪門大家庭裏,但是跡部家的人口相較其他大家族簡單的緊,也沒有那麼多的陰私。一些陰謀詭計的醃臢事也是聽說了別人家的。
“這毒......不簡單。”一一又是再加一記重錘。
“不簡單?連你都說不簡單,莫非?”跡部猶疑地沒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一一再次點頭。
跡部沉默了。沒想到這水是這麼深。
沉默了一分鍾,跡部再次開口,“那,這次你幫幸村燉的湯裏就會加解藥?那豈不是會惹上麻煩?”跡部此刻是真的糾結了。聽一一的口氣,似乎這毒的來頭很大,說不定牽扯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就是跡部家一直揣測的那種有異能的人的世界。現在,一個是認識幾年的人,是敵亦友。那麼熱愛打球的人,現在卻隻能撐笑躺在病床上。另一個是自己剛熟悉的叔叔家的女兒,雖隻是幾日交集卻亦師亦友。現在這麼個不單純的病將兩人卷在一塊,牽扯到自己掌握不到的世界,讓跡部有些難以抉擇。
一一此刻倒是沒有多擔多少心,“昨天碰上幸村,剛好他病發,幫他急救的時候才知道情況。他現在的情況......急不來。”
跡部知道急不來。不說這毒,按一一說的,不好解。再說,這毒還不知道是誰下的,能下第一次就能下第二次,幸村這病也有幾年了,這毒應該就是被當慢性藥被長期下在了幸村身上。現在凶手沒抓到,就將幸村的毒給解了,難保凶手不會來劑重的,直接要了幸村的性命。
一一昨天就對幸村中毒的事感了興趣,還在幸村的身上存了自己的神識,就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用修真界的禁毒。現在知道幸村和跡部慈郎的關係匪淺也就不準備置之不理。便難得開口寬慰跡部,“幸村要是再被下毒,我有辦法知道。這次的補湯吃過,幸村的病情應該能穩下來。那頭下毒的人也該會繼續動手的。”
跡部聽一一這麼一解釋,才算是將提起的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