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果愛6(完)(2 / 3)

程錦邊聽邊翻閱了一下文件,李未是死在上班路上,其他幾個受害人是都是死在晚上,並且是死在偏僻的小巷子裏,也因此以前公安局這邊認為應該是黑.道尋仇。程錦合上文件夾,拉著楊思覓走開了。

葉萊和步歡對視一眼:他要上哪去?

程錦道:“我對他說的李未的醫院的情況有些興趣。正好我也還沒去過醫院,想去一趟。”

“我們也一起去?”

“不用,我和你們楊老師去看看就行。”程錦道,“李未的男朋友怎樣了?一起忘了問你們。”

還拘留著呢。步歡道:“不清楚,我一會問下高隊長。我們會解決他的,不會讓他再激動過度。”

“嗯,他得去做個檢測,如果他還沒去的話,叫他盡快去。”

“好。”

程錦沒有立刻走,他先去看了一下辦公室牆上的香洲地圖,幾個受害人的死亡地點在地圖上被標出來了,前三個受害人的死亡地點都離酒吧不算遠。以前高鎮邦調查的方向也不算全錯,至少往酒吧方向查這點並沒有錯。

酒吧,疾控中心,醫生。程錦隨手把這幾個詞寫在了地圖旁邊的寫字板上。

楊思覓看著程錦專心地寫著字,他趴到程錦身上,他當然不輕,一壓過去,便讓程錦把最後兩個字寫歪了。

程錦放下筆,偏頭,楊思覓的頭發蹭到他臉上,他摸摸楊思覓靠在他肩膀上腦袋,“凶手認識李未。李未知道自己可能感染了病毒後,已經不再去酒吧了,但他仍然在她上班的路上殺了她。這打破了他的作案方式,李未是那個突破點。走吧,我們去她工作的醫院一趟。”

到了第三醫院後,他們先和護士長聊了會,護士長說了李未不少好話,但聽得出言過其實,這應該是“不說死人壞話”的慣例。

接著他們又和幾個小護士聊了會,從她們這得到的信息多一點。例如李未死前一段時間和郭佑醫生接觸得比較多,這點王力寶也說過,不過他把這事說得很普通平常,而護士們就八卦多了。她們懷疑李未對郭佑有好感,郭佑似乎對李未也有好感,就差沒說他們兩情相悅了。不過她們倒並不羨慕,因為郭佑人雖然很不錯,但是他感染了艾滋啊。

程錦和楊思覓接著去見了郭佑。

郭佑現在在後勤部的辦公室裏工作,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挺斯文的一個男人,看到程錦和楊思覓時他有點驚訝,“你們好,有什麼事嗎?”

程錦出示了證件,然後伸手,郭估了然地同他握了下手,“你好。找我是為了李未的事嗎?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程錦走到門邊關上了門,“她遇害前據說經常來找你?”

郭佑想了想,“希望你們能保密。她認為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所以來找我谘詢。我的情況你們或許知道?”

“我們會保密的。”程錦道,“你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一些。”

郭佑道:“嗯,我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其實她處於窗口期,不一定就感染上了。可惜她出事時窗口期還沒過,沒機會知道結果了。”

程錦道:“醫院裏有歧視艾滋病的人嗎?”

郭佑一愣,笑道:“歧視我?並沒有。”

程錦道:“不,我是說歧視*的艾滋病人。”

郭佑遲疑了一會,然後道,“歧視說不上,偶爾會抱怨兩句。我們都是醫護人員,沿海這邊很開放——走在全國的最前沿,大家對這些事接受度很高。雖然,我是意外感染艾滋病毒的,但我並沒有因此遷怒其他艾滋病人。”

程錦笑道:“你在疾控中心的朋友和你說起我們,所以你知道我們是從內陸過來的。”

郭佑又是一愣,然後很快地解釋道:“宋適是告訴我有艾滋病人遇害了,畢竟我也是其中一員。不過,他告訴這事倒讓我有了心理準備,因為我知道李未也可能感染了艾滋病的事,便想到了你們應該會來找我。”

程錦道:“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並不多,我假設你全都認識?”

郭佑點頭,“我的確都認識,我和宋適是好朋友,閑時會去他們那裏玩,現在還在幫他們做一些義工方麵的工作,因為我自己也是攜帶者,比較能理解其他感染者的情緒。”

“哦?那義工你也會都認識了?”

郭佑點頭,“不算熟悉,但都認識。”

聽他這麼說,程錦便道:“王力寶你認識嗎?”

“認識,很熱心的一個小夥子。”郭佑道,“他幫了李未很多。他們差不多是同齡人,交流起來比較輕鬆。”

程錦笑道:“我應該更早來見你的。”之前倒是沒想到郭佑會是連接李未、其他受害人以及凶手的關鍵人物。

郭佑疑惑地看著他。

程錦道:“不算李未,還有三個受害人被割喉。”

郭佑聽得不忍地皺眉。

程錦道:“這些受害人都是艾滋病毒攜帶者,殺害他們的凶手是同一個人。我們認為很可以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

郭佑皺著眉道:“有一點我想應該和你們說明一下,在香洲,去疾控中心檢測艾滋病毒時可以匿名,疾控中心的人不一定知道來檢測人員的真實身份。”

“我了解過。檢測結果是陽性的話,他們的真實信息還是會被記錄下來,但會保密。不過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還是能看到。”程錦笑道,“不過多謝你提醒我另一件事,我想凶手應該認識所有受害人——在他們匿名去檢測病毒之前。”凶手和受害人一樣,也是喜歡去酒吧的人,他在受害人去檢測艾滋這前,就在酒吧見過受害人。

郭佑沒說話,像是走神了。

楊思覓插話道:“你喝酒嗎?”

郭佑回神,答道:“我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喝酒。”

“以前呢?”

“也很少喝。”郭佑道,“以前我是外科醫生,喝酒容易誤事。”

楊思覓道:“除了工作與飲食之外,艾滋病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影響?你的家人朋友離開了你嗎?”

“並沒有。”郭佑皺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咄咄逼人。但我現在一個人住,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怕不小心傳染給我的父母,他們對待我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當然,偶爾會抱怨說不該讓我學醫。我的朋友們,基本上和從前一樣,隻是因為他們大部分都結婚並且有小孩了,現在見麵才少了,單身的朋友,依然和以前一樣,過段時間便會小聚一次。”

楊思覓看向程錦,“你問。”

程錦倒沒再提問題,而是陳述道:“凶手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或者說他在某些情況下會很暴躁,凶手憎恨艾滋病攜帶者,凶手很可能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或者相關人員,凶手因為不明原因討厭李未,凶手以前經常出入酒吧,對了,凶手在你感染了艾滋病毒一個月後開始殺人。”

郭佑臉色很不好,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還有些驚恐,他沒說話。

程錦道:“你應該認識這人。他是誰?你要記住他殺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