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換成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徹底放棄了利用警方的想法。他不能冒險,他也輸不起,因為他褲襠裏的屎太多了,擦都擦不掉。
“馬上把老六的屍體處理一下,讓公司裏的人全部閉嘴。還有,凶手肯定還沒跑遠,立刻給我去追,天黑之前,無論是死是活我都要見到他。”
“是!”
幾名保鏢快速跑了出去,劉換成抓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很快對方接通,傳來盧俊的聲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劉換成說道:“老六死了,可能是那個小兔崽子幹的。”
“啪!”好像是砸碎了什麼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盧俊怒吼道:“劉換成,你是幹什麼吃的,真他1媽的是個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居然還讓人把老六給幹掉了。”
劉換成眼中怒氣一閃,但他還是壓住了心裏的火氣:“他並沒有跑遠,我已經讓人去追了,你要小心點,這個人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放屁,他有什麼不簡單的,就是一個鄉巴佬而已。不要跟我說那些理由,我隻要結果。”盧俊已經氣得有些失去理智,聲音歇斯底裏,接著怕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劉換成嘴角抽搐了一下,額頭上是青筋突突直跳。突然一聲怒吼,把手裏的話筒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要不是你有個好老子,你以為你他1媽的是個什麼東西。”劉換成呼呼的喘著氣,可他又不得承認,盧俊就是因為有一個好老子,所以敢指著他鼻子罵。而他隻能聽著,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隻因為盧俊老子手中的權力,給他帶來了一生享受不盡的富貴,但也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刀,隻要他不聽話絕對是毫不猶豫的砍下來,這就是事實。
劉換成一屁股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又抓起辦公桌上的另一部電話,撥打了一串號碼。
此時邢烈正站在換成集團大樓對麵一顆樹下抽著煙,煙霧在寬大的雨帽下飄出來,很快就被風吹散。而孫宇和杜誌遠蹲在馬路牙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尤其是見到漂亮的女人,眼睛就會變得賊亮賊亮的。
一群人在換成集團大樓裏走出來,大概能有二三十人,一個個非常囂張的攔住過往行人,好像在說著什麼。接著一群人分散開來,上了停在外麵的十多輛車,然後離開,在十字路口駛向各個街道。
邢烈曲起手指把煙頭彈了出去,然後摘下眼鏡,一腳踩上去,啪的一聲,把眼鏡踩得粉碎。
“一群二百五!”說完招呼孫宇和杜誌遠一聲,“走了!”說完手一揚,轉身離開的背影,老六的照片在空中緩緩飄落下來。
杜誌遠問道:“接下來去哪?”
邢烈說道:“去找下一個!”
於此同時,在淩河縣公園對麵一家歌廳裏,一名光著膀子,紋滿了刺青,四十來歲的大漢放下了吧台上的電話。
“狗子!”
一個身材瘦的跟麻杆一樣的青年在一間包房內跑出來:“大哥,什麼事?”
大漢眼裏閃著凶光,聲音充滿殺機的說道:“老六被殺了,你馬上召集人手,跟我去找凶手。”
這個家夥叫昆四,跟馬老六還有鬼子、錢貴並稱為四虎,是劉換成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馬老六一直跟在劉換成身邊,充當保鏢,昆四掌握著淩河縣地下勢力。而鬼子和錢貴並不在縣裏,他們在相鄰的漁島市,看守著集團下麵的一個鉬礦,隻有每月月底回來報賬。在老百姓眼裏,這四個人確實凶殘如虎,搞得人家破人亡的事情沒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