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誌遠是跟他奶奶長大的,兩歲的時候,他媽就跟人跑了,他老子說去找,這一找就是十七八年,始終也沒有回來。他奶奶也在五年前去世了,之後邢烈在102線道邊弄了個門市,開了一家鎖具店。
至於為什麼要開個鎖具店,那是因為杜誌遠從小就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喜歡鎖,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他不止一次問過邢烈,為什麼一把鑰匙隻能開一把鎖,開不了第二把。所以這小子隻要見到沒有見過的鎖就挪不動步,然後就會趁著人家出門兒的機會,拿著鋼鋸跑過去偷鎖。整夜他都能保持一個動作,鋸啊鋸啊,直到把鎖鋸斷為止。為了這事而,他奶奶沒少揍他,可他就是屢教不改。
大雨依然在肆虐著,肥狐把車停在了鎖具店的門前。杜誌遠下車把店門打開,眾人跟著走了進去。
肥狐打量著小店,也就四五十平,兩邊的牆壁上掛滿了不同的鎖具。而靠門的一側有一個不大的玻璃櫃台,後麵有一台老舊的配鎖機,各種各樣的鑰匙扔的到處都是。
“三哥,你看看這把鑰匙!”杜誌遠拿著一把鑰匙遞給邢烈。
邢烈拿過來看了看,跟普通鑰匙沒什麼區別,笑著問道:“能打開幾把鎖?”說完把鑰匙扔還給杜誌遠。
杜誌遠得意的說道:“能打開四十七種不同的鎖!”
“得意個屁!”孫宇在袖口抽出三根兩長一短極細的鋼絲,不屑的說道,“我憑這三根鋼絲,就沒有打不開的鎖。”
杜誌遠一撇嘴:“懶得跟你這種沒有人生理想的土鱉廢話,再說,那還不是三哥教你的?”
肥狐眨了眨小眼睛,看看孫宇手中的三根鋼絲,又看看杜誌遠手中的鑰匙,眼珠轉了轉,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你這把鑰匙能不能送給我?賣我也行!”
杜誌遠毫不猶豫的把鑰匙給了肥狐:“既然你是三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一把破鑰匙而已,喜歡就拿去。”
肥狐拱了拱手:“謝了兄弟,以後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盡管張口。”幹1他這一行的,除了用錢收買線人之外,挖門盜洞是避免不了的。有了這把鑰匙,雖然不能說有多大的用,但碰上了也會省不少力氣。
邢烈一撇嘴:“遠子,這個胖子就是個老狐狸,以後離他遠點。不然他把你賣了,你這個傻子還得幫他數錢。”
肥狐不滿的說道:“我就那麼不堪?”
邢烈翻了個白眼:“你不堪的事兒做得還少了?”說完一擺手,“帶我去看看那些東西!”
“好!”杜誌遠點點頭,邁步向裏麵走去。後麵還有一個門,打開之後是一個臥室,空間不算小,空空蕩蕩的隻有兩張床。
孫宇過去把一張床挪開,下麵有一個塊鐵板,接著又把鐵板挪開,露出一個一米左右,四方形洞口,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哢噠!”杜誌遠在牆邊按了一下,隨著一聲輕響,洞口下隱隱約約透出燈光。
肥狐彎腰向下看去,一個木製簡易梯子搭在洞口邊緣,大概有三四米深:“這裏是幹什麼的?”
邢烈說道:“原來是個菜窖,現在放著一些我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