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依然歪頭看著窗外,刀疤瞪著凶悍的雙眼看著邢烈的側臉,臉上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周培突然站起身,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身上的氣質突然一變,動靜之間有著高貴典雅的氣息。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氣息,絕對不是後天培養的,而是與生俱來的。而她本來有些普通的容貌,在這種高貴的氣質襯托下,變得不可方物,即使盛開的百花在她麵前也會黯然失色。
“榔頭,你的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敢帶著人來找本姑娘的麻煩。”周培的聲音恬淡,沒有一絲煙火氣。
刀疤,也就是榔頭一直把目光放在邢烈身上,這時看到周培的模樣臉色大變,毫不猶豫的一轉身,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刺青男臉上。
“啪!”
這一巴掌是真狠,把刺青男打得直發蒙,眼冒金星,血絲順著嘴角往下流,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大……大哥,你……你怎麼打我?”刺青男捂著明顯已經腫起來的半張臉,話都說不利索了。
“打你?”榔頭怒聲罵道,“媽的,跪下!”
刺青男一愣神的功夫,榔頭一腳踹在他腿彎處,刺青男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榔頭滿臉諂笑的說道:“大小姐,手下人不懂事,您原諒他這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您坐車,全部免費。”
周培淡然的說道:“免費就算了,這次我不與你計較,要是在讓我看到你們仗勢欺人,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定,一定!”榔頭一陣點頭哈腰。
周培一拉還在看著車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的邢烈,好像外麵真的有什麼讓他值得留戀的風景。
“還不走?”
邢烈微微一笑,有些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周培。其實在周培一上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個女孩雖然穿著很普通,但絕不簡單。尤其是剛才周培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氣質,絕對不是這個小縣城,那些所謂富豪和官員家庭能培養出來的。
“你笑什麼!”周培嬌嗔的翻了白眼,那種風情萬種的神態,就連邢烈都為之有些失神。
而此時當榔頭終於看清楊洛麵容的時候,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流,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打透,身體輕微的顫抖著,手中拿著的鋼管仿佛重逾千斤。
邢烈看都沒看榔頭他們,搖了搖頭,又笑了一聲:“走吧!”
榔頭看著邢烈和周培下了車,漸漸消失的背影,當啷一聲,手中的鋼管掉在了地上,接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哆嗦著手在衣兜裏掏出煙抽出一根放到嘴裏,可是由於雙手一直顫抖不停,手裏的火機亂晃始終沒有點著。最後狠狠的把火機和煙扔了出去,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顫抖著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