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邊防支隊,邢烈站在大門外看著有些簡易但卻莊嚴的大門,上麵掛著的五角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風吹日曬,已經掉了顏色。
每年寒暑假的時候,這裏他都會來兩次。這次再來,景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可他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邢烈站在那裏好久一動不動,站崗的哨兵感覺到奇怪,跟另一名哨兵打了聲招呼,快步走過來,站在邢烈麵前敬了個禮。
“同誌,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邢烈回過神來:“我來找一中隊隊長邢濤!”
哨兵臉色變了一下:“你是他什麼人?”
邢烈淡然的說道;“我是他弟弟。”
哨兵沉不住氣了:“您稍等!”說完轉身就往回跑,然後抓起電話彙報。
時間不長,副隊長林文凱匆匆跑了出來,見到邢烈眼睛一紅,一把抱住邢烈,重重的拍打著邢烈的肩膀。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小子來!”說完推開邢烈,哽咽的接著說道,“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哥哥!”
邢烈看著林文凱疲憊的臉,依然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既然我哥選著穿上軍裝,戰場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林文凱深深吸了口氣,又拍了拍邢烈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
邢烈問道:“我哥呢?帶我去見他!”
林文凱說道:“他在殯儀館,我去取車。”
很快,林文凱開了一輛212吉普車出來,邢烈上了車:“走吧!”
瑞麗殯儀館,邢烈一下車就看到幾十手拿鮮花的老百姓聚集在院子裏,還有士兵在維持著秩序。
林文凱說道:“這幾天,每天都有不少的群眾過來悼念。”
邢烈沒有說話,跟著林文凱進了追悼大廳。正麵的牆上掛著邢濤穿著軍裝的遺照,下麵寫著沉痛悼念邢濤同誌。兩邊掛著黑色的挽聯,愛黨為民甘灑熱血鑄青春,無怨無悔赤膽忠魂話英雄。
大廳的正中間就是邢濤的遺體,上麵蓋著黨旗,四周擺著黃白色的花。
邢烈慢慢走過去,低頭看著邢濤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半天沒有說話。同時腦海中出現一段段泛黃的片段,就像老電影一樣不停的播放著。爆炸聲、密集的槍聲還有嘶吼聲在遙遠的天際傳到他的耳中,一個個兄弟在身邊倒下,他仿佛嗅到了濃濃的硝煙味。
不錯,他就是一個穿越人士,這個說起來到現在他都有點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前世他是一個孤兒,是一個高智商的天才,是兵王中的兵王。有人問他,為什麼那麼拚命的訓練,他說他怕死,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所以他拚命的訓練,學習各種知識,什麼心理學、醫學等等,包括各種書籍,就連太陽國的動作片和黃*色小說都看,美其名曰要用美男計打入敵人內部,最後能不能用得到,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反正很多人都認為,這丫的就是外表道貌盎然,內心極度猥瑣的混蛋,對待女人沒有一句真話,但對待那些生死兄弟他卻可以拋棄生命。為了消滅敵人不折手段,為了給兄弟報仇,他一個人、一把軍刀、一支狙擊槍、三顆子彈,追著敵人整整三個月,穿越原始叢林,跨過雪域高原,趟過死亡戈壁,消滅了敵人一個最精銳的特種分隊,當他用軍刀割破最後一名敵人的喉嚨時,他感覺自己好累,然後躺在鋪滿敵人鮮血的沙堆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