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慢慢把半塊餅幹塞到嘴裏,拍拍手上的餅幹渣,然後抬頭對著那個家夥咧嘴一笑。他的笑容帶著一抹邪氣,那個家夥的心突然一跳,瞳孔猛然收縮。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感湧上心頭。慢慢的,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這種讓他渾身戰栗的氣息就是在身邊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學生身上散發的,更確切的說這是血腥氣。
壓著邢烈肩膀的手滑膩膩的布滿汗水,手臂也開始輕微顫抖,他很想穩住顫抖的手,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不受控製。到了現在他居然有一種逃離的衝動,因為內心中始終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離開這個男人,越遠越好,他很危險。
邢烈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可看在那哥倆兒的眼中,邢烈的笑容陰森恐怖,感覺不到一點溫暖,有一種冷冷的殺機在裏麵,讓人不寒而栗。
慢慢的,兩個人的腦門上開始冒出密集的汗珠,然後順著眼角流進眼裏,那種灼痛讓他們很難受,可眼睛卻不敢眨動一下,很怕一眨眼睛,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靜!除了火車壓動鐵軌的咣當咣當聲,車廂內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兩個小偷呼吸越來越粗重,胸腹一陣起伏不定。身體顫抖得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壓著楊洛肩膀這個家夥,大顆大顆的汗珠在鬢角滴落。
邢烈的笑容突然消失,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一道冰冷的紅芒,“走吧,離我遠一點!”話音一落,邢烈身上那種可怕的氣息消失了,就好像一種幻覺。
兩個家夥就好像被送上了刑場有突然被宣判無罪一樣,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當他們跑到車廂連接處的時候,那個年紀大的小偷突然回過頭來看了邢烈一眼,眼中凶光一閃。
邢烈笑眯眯的揮了揮手:“走好,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麵!”
柳葉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不停的揉著隱隱作疼的頭皮,邢烈笑著說道:“看吧,這就叫禍從口出,以後啊,見到這樣的事情,有多遠躲多遠,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柳葉顯得很平靜,一絲害怕的表情都沒有,聽到邢烈的話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你為什麼不把他們抓住?”
邢烈很無奈的聳聳肩:“大小姐,你還真不怕我死的快。你以為我是猴子搬來的救兵啊,無所不能。”
柳葉眨動著漂亮的大眼睛:“猴子搬來的救兵,什麼意思?”
邢烈歎口氣:“孫猴子每次打不過妖怪,都會跑去搬救兵,找那些老神仙幫忙。”
“噗嗤!”柳葉笑出聲來,頓時讓人有一種眼前一亮,百花齊開的感覺,“看著你那麼老實,沒想到這麼貧嘴。他們明明是被你嚇跑的,就知道說一些怪話糊弄我。”
邢烈抹了一下腦門並不存在的汗珠;“你不知道什麼叫虛張聲勢嗎?你看看,我都嚇出一腦門子汗了。要是真的打起來,估計你隻能給我收屍了。”
柳葉又給了邢烈一個衛生眼:“我說不過你,反正我是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小偷逍遙法外。”
邢烈一拍腦袋:“大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