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得寸進尺!”梵音回頭怒喝。

許天站在那裏,紋絲未動,隻是微微張開嘴,唇上猶自掛著點點未幹的血跡。

梵音隻覺得肩膀一麻,說不出的情緒從心裏升起,她冷哼一聲。

“告訴他!”

旁邊道玄無奈開口。

“我們要去一個教堂,在那裏完成兩位國士護送的交接工作。”

“什麼教堂?怎麼確定是不是安全?”這次問話的是張俊凱。

道玄看了他一眼,才說道:

“上麵安排的,如果不出問題的話,是安全的。”

“你們就一點都沒有這個教堂的資料嗎?”許天語氣柔和了幾分。

“兄弟,你還不熟悉特安局做事風格嗎?為了保密我們隻需要知道負責哪一塊任務就可以了。”

金林走了上來。

“好,”許天眼神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記住,我們是一個小隊,你們所掌握的一切信息,我和小凱同樣有權知曉。”

“哼!”梵音又哼了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道玄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走吧,許大哥。”張俊凱道。

許天點了點頭。

半日後,許天靠在一棵大樹旁喘著粗氣,這樣高強度的趕路,就算他體質不錯,也累得夠嗆。

旁邊金林拿出一個平板一張張的翻著裏麵的照片。

許天看了一眼,心裏說不出來的情緒。

耀眼的慘白與觸目驚心的猩紅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景象。

一具具屍體,被發白的塑料袋緊緊裹挾,如同被遺棄的玩偶,整齊卻駭人地排列在天台之上,形成了一堵令人心悸的畫麵。

“這是什麼?”許天問道。

“鬣狗醫院一角的景象,塑料袋裏麵的人都是沒有腦袋和心髒的。”金林平淡的回答。“他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斬首了400多人,取了器官。”

“沒有人阻止嗎?”許天問道。

“沒有”金林搖了搖頭“沒有利益關係,不會存在英雄!”

許天沒有反駁,又問出另一個問題。

“醫院那群人在舉行一種很奇怪的儀式,他們是什麼宗教信仰?”

那種儀式給許天一種單純的血腥、狂暴之感,找遍了這世界他熟悉的宗教,許天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信什麼神的。

說到這兒,金林收起手中的東西,正色起來,張俊凱見狀急忙湊過來聽。

“末日審判,不是信奉耶穌那個,而是一個組織的名字,了,裏麵的人不信神,把自己當做神。”

許天和張俊凱愣了好一會,才把這句話消化掉。

“你是說,這混亂之地有一個組織,他們不信神,把自己當做神,做出神的懲罰、獎賞?”

張俊凱重複。

金林點了點頭,趁機給兩人解釋起來。

“嗯,這夥人的勢力非常大,這次阿爾德靈政變,就有他們的影子在裏麵,鬣狗醫院也變成了他們一處審判場,所以才有了你們看到的這些恐怖畫麵。”

“因為隨心所欲破壞,他們是我們在這片區域,執行任務最大的敵人,我們既要躲避他們,又要想辦法和他們糾纏。”

躲避、糾纏,是兩個不太主動的詞,許天突然意識到這夥人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