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一半的錢糧實在是太多了,我等實在是拿不出來啊,你看是不是少上一些。”
聽到要他們這些人拿出一半的錢糧,知道亂世糧食才是根本的田青苗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也不敢答應,不然他這個村長也就當到頭了。
對此,那名軍官無聲地冷笑,懶得再繼續談下去,手中的環首刀直直地舉向眼前的難民,大聲猛喝一聲:“殺!”
“殺!”
“兄弟們,搶糧、搶錢、搶女人了!”
音落,他們身後的二十九名士兵在兩名同樣是軍官的士兵的帶領下大聲呼喊地衝向田氏村的難民。
亂世命如狗,殺得百中百,方為雄中雄。
麵對著迎麵衝來的士兵,田青苗試圖阻止這場戰鬥,急促地大聲喊道:“停下來,不要打,不要打啊!”
這一打,死傷慘重不說,他們也會被印上黃巾賊子的烙印,再也不是兩良民了,而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田青苗的話對於那些士兵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作用,而田氏村的一些村民攝於他村長的威嚴,沒有出手,結果一下子便被砍翻在地,鮮紅的鮮血流淌出來。
“去你媽的!”
一名看到父親被砍翻的田氏村的青年憤怒地將田青苗一腳向前踢了出去,拿著手中的鋤頭吼叫著衝了上去,身旁的其他人見狀也毫不示弱地跟上,如今已經有人見血,事情無法善了了。
田青苗措手不及地被一腳踢至前方,好在沒有被踢出村民之外,隻是有些狼狽不堪,頭上撞了個大包。他的兒子田中圭提著一把鐵刀趕忙來到了父親身邊將其扶起,看到田青苗頭上撞出來的大包,怒罵一聲:“娘個狗雜種,竟然敢踢老子的爹,找死!”
村長如果是土皇帝的話,那麼他田中圭就是太子爺,家裏占據著村裏的大半土地不說,父親又是傳承到了第四代的村長,平時在村裏簡直可以說是橫著走,有誰敢犯到他們家的頭上,如今父親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一腳踢翻,叫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提著鐵刀,田中圭來到那名踢了自己父親的青年身後,對著他毫不猶豫地一刀狠狠地砍了下去。而那名青年正拿著鋤頭想要往前衝,根本就沒有注意背後的情況,毫無預兆地被砍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嚎叫。
而田中圭將這名青年砍倒後,高舉著流血的鐵刀對著其他村民大聲怒罵道:“你們這群混蛋,竟然敢違背我父親的話與踢他,信不信老子明年收十成的租子,讓你們活活餓死。現在都給老子我頂好了,幹死這群士兵,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就在這時,一把鋤頭從天而降,自後麵將正在怒罵的田中圭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一名黑瘦的漢子漢子紅著眼睛看著已經死去的田中圭咆哮地吼道:“滾你娘的,現在大家的地都沒有了,你以為這裏還是在村子裏嗎,你以為自己還是村子裏的大地主嗎,你以為大家還要靠你家吃飯嗎?”
“中圭!”
腦袋撞到後本還有些暈暈的田青苗看見兒子被人砸死,頓時悲從心來地痛苦嚎哭著。
“夫君,你死得好慘啊!”
在村民中間的婦孺裏,一名妙齡婦女見狀,亦嚎哭著,身邊的尚且年幼的兒子看見母親嚎哭,也不明所以地跟著哭了起來。
看見田青苗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名家裏受過他家欺負過得青年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說道:“死得好,死得妙,叫你個老雜種前幾年搶了我家的地,現在遭報應了吧。”
“田二狗,**的說什麼鳥話,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田青苗家的其他人與親戚們聞言不幹了,他們的利益與田家一致,自然榮辱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