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古代的人口買賣是普遍存在的,這種開放競價的人口買賣,一般都是些官員貴族獲罪被判為奴的,如果被買賣的人來曆不明或者是被誘拐的,出賣人受的刑罰是很重的,甚至會處以死刑,如買受人明知被賣人是被誘拐的,卻仍買下,則同罪,所以這種公開場合的人口買賣,被賣人的來曆都不用擔心的。
台上的剛賣出去,後台又走了一批出來,他們身上衣服的質地都比上一批被買走的好,他們有表情呆滯的,有絕望的,也有哭鬧著想要逃走的。台人太多了,擠了很久才擠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台上角落裏站著的小男孩,7歲左右,臉色蠟黃,身材很單薄,衣服鬆誇誇的搭在身上,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他看著台下的人,目光很平靜,像在看戲,又像思考,那一刻,我決定買他,就向人牙子走去,說明來意,人牙子很幹脆的隻要5兩銀子,就馬上立了契約。其餘的人我都不想買,他們看起來不像安分的,買回去,如果出事了,沒得連累了我。
我正要帶小男孩走時,他卻拉住我的袖子,“姐姐,可以也買了我妹妹嗎?”“你妹妹?”我詫異道,“還在這裏?”他點點頭,然後轉頭望向人牙子,我拉著小男孩走上前,“能看看他妹妹嗎?”聽到我的話,人牙子就笑開了口,“那兩個小丫頭的價可沒這麼低,這小子算是半賣半送的。”我挑眉道:“在哪裏?先看看再說。”
人牙子讓其他人看著場子,就引我們進了後堂,後堂是個四合院,裏麵每間房的床都坐著些人。人牙子停在拐角的那間房門口,指著縮在牆角的兩個小女孩道,“就是那兩個小丫頭,16兩一個。”那兩小個女孩4、5歲的樣子,長得一模一樣,是對雙胞胎,雖然年齡小,但也能看出樣子不俗,如賣到青樓妓院,10年後又是一代名妓了,的確有開高價的本錢。我看看房內其他人,問人牙子:“有懂針黹刺繡和廚藝的嗎?”“有。”將小男孩留在這裏,我跟著人牙子轉到隔壁,“這裏的都是。”我看了看裏麵的人,然後走到一個人坐在中間的女人麵前,她20出頭,樣子還算清秀,從交握著的手的皮膚可以看出是經常做活的人。
“你會做菜嗎?擅長做南方菜還是北方菜?”
“南方菜,也會做一點北方菜。”
“針黹呢,這衣服是自己做的嗎?”我指著她身上的衣服。
“是我自己做的,以前也經常做繡活。”
我指了指她,問人牙子:“她多少?”“12兩。”人牙子也很幹脆。
最後一大三小以48兩成交。我收好契約,領著四人出了人市,繼續逛西市,背上的西西不時是不是睡著了,沒點動靜。吃飯用的杯盤碗碟都要買新的,洗澡用的,刷牙的,買了一大堆東西,能拿得動的就拿著,拿不動的就讓店家送到家裏。現在多了個人幫忙拿著,方便多了,買了這麼多東西,荷包急速縮水,再買了些肉菜米麵讓人送到家裏,就找了輛馬車直接回家了。
到家後,領著他們到前廳,將東西都放桌上,我坐下倒了杯茶喝了口,看著他們,“報上你們的名字吧。”
“奴婢夫家姓陸,閨名三娘。”那女子恭順的說道。
“好,就喚你三娘吧,”我轉向那男孩,“那你們呢?”“勞煩小姐賜名!”那男孩低眉順目道。聽了這,我定定的看著他,可能,他也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吧,小小年紀就這麼這麼早熟。
我看向那雙胞胎,一模一樣的麵孔,“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左邊的小女孩轉動著大眼說:“我是妹妹,”然後拉了拉右的小女孩,“她是姐姐。”被拉著衣袖小女孩怯怯的點點頭。那就是,沉靜害羞的是姐姐,比較活潑的是妹妹了。我想了一下,對兩姐妹說,“姐姐就叫月錦,妹妹叫月繡,”然後看著小男孩,“你就叫月華吧。”“我現在問你們,”我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四人,鄭重道,“你們想要留下嗎,不想留下的,現在就可以拿了賣身契離開,”他們還是站在那裏沒說話,“你們隻有一次機會,要想清楚!”
“奴婢願留下服伺小姐。”三娘上前一步。
“奴才三人聽候小姐差譴。”月華也拉這兩姐妹躬身上前。
我站起來,來回的看著他們眼睛,“好,你們既然留下了,就要聽我的吩咐,不讓看不讓說的,就要合上你們的眼睛管好你們的嘴巴,假若日後發現有人做出有損我的事,就別怪我不念人情,讓人牙子領了去,我這裏廟小,供不起大佛。”他們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不過,小事我可以不計較,當然,如果事情做得好的話,會有獎賞,月錢是每月一兩,等會飯後發下去,”我看著他們的衣服,對三娘道,“這衣服也不能再穿了,都做兩身夏衣吧,樣式你自己斟酌一下,做好了拿來我看看,還有,以後就不要奴婢奴才的了,喚自己名字就行。”我也說累了,喝了口茶,將背著的西西放下抱出來,這家夥還真在睡覺,現在一動它才眯著眼睛要醒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