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糖拉絲,希望她能給地精牧師一個令人滿意的回答,好吧,實際上,是令我滿意的回答。但是糖拉絲隻是呆呆地盯著她的木頭盒子,表情複雜而糾結,末了,她終於開口問地精牧師:“你準備出多少?”
地精牧師伸出三個指頭,說:“本來200,但現在,我願意出300。”
神馬!!就是說,在我不知不覺中這個盒子又!漲!價!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啊啊?竟然這麼值錢!?
“喂,我說…糖拉絲…”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問問糖拉絲這盒子到底值錢在哪兒?
但我還沒說完,糖拉絲便開口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平靜又冰冷的語氣對那位地精牧師說:“不賣。”然後,又轉頭跟我說:“我餓了,走吧。”雖然語氣稍稍有些緩和,但與平常的糖拉絲相比簡直就是寒冰和火焰的區別。我一時有些迷惑,她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我想,接下來一定又是我那該死的牛頭人同情心再加上我那該死的好奇心作祟吧,我沒和糖拉絲提到分道揚鑣的事情,而是像之前一樣,又在心裏默默地接受糖拉絲與我們同行這樣的設定了…至少,還有個價值不菲的木頭盒子與我們同行呢,是的,那時我就是這麼想的。
從裁縫店出來,鑒於糖拉絲餓了,我們仨找了塊寬敞的地方席地而坐,從物資儲備裏拿了些麵包和奶開始吃早餐。
糖拉絲有點冷淡,也不怎麼跟我說話,好吧我實在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她,她又冷淡又傲嬌的樣子,像極了我的牧師妹——自從我不辭而別後又再次回來後見到的我親愛的牧師妹,一句話也不和我說,仿佛我們從來不曾認識一樣。。我實在是恨自己,為了自己的牛臉麵遲遲不敢與牧師妹有所交集,一次次地錯過我們相處的機會,至少,我應該對她正式地表明我的身份對不對!?雖然她知道我是誰可我也應該像個男士一樣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你還記得我嗎”這之類的話對不對?!否則也不用搞得現在和牧師妹變成陌生人一般,她的消失讓我毫無頭緒,甚至還要相信公會法師提供的不可靠的線索將我們置於現在的境地。
想到這些,我心裏就有股憂傷甚至是憤怒沒法釋放。我隻好大口大口地吃著香料麵包,把所有的惱火變成食物吞下肚。
沒有糖拉絲在旁邊嘰嘰喳喳煩人,這頓早餐吃得倒也平靜,但好景不長,沒多久那貨就從沉默中恢複過來了,傻了吧唧地衝我拚命招手,臉上又是她那招牌式的喜悅笑容。
“我靠,你幹嘛?”我有點被她鎮住了,為毛明明就坐在我對麵還要這麼大力地向我招手,這畫麵看起來好詭異,我瞪著眼睛望著她,直到她衝我的身後喊道:“小虎~~~~~~”
我回頭一看——一隻大屁屁熊抖著屁股向我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