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毓夙的狀態其實就是薛定諤的貓,說他已經成功晉級金仙,也不全對,說他還沒成功,也不準確,他是處於一個臨界點上。
這股巨大的能量一衝進來,直接就衝擊著他的心髒位置,那地方雖然其實並沒有心髒這種重要器官,但那裏是能量核,是更加重要的命脈,這一股衝擊,直接彙入了正在完全消散的能量核之中,毓夙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灌滿了水,馬上就要被撐破了。
就在他苦苦支撐,卻還是無法承受的時候,忽然從靈台飛出一點光芒,那點光芒迅速擴大,竟然形成了一個保護膜,籠罩在毓夙的心髒位置。這保護膜減緩了能量的彙入,將其阻擋在命脈之外,毓夙即便已經痛不欲生,還是連忙振作,繼續運功,將這股忽然彙入的能量也朝著周身搬運,盡量融彙吸收,以免自己真的吸收不了,爆體而亡。
吸收到了二分之一的時候,毓夙周身都已經被能量充滿了,好像渾身都是能量核結晶,硬梆梆的真是覺得再也撐不住了,竟然又有一股和之前相仿佛的能量洪流湧了進來。
毓夙心裏絕望了,隻覺得今天估計真的要死了。誰知那股新加入的能量卻非常柔和,將之前的那股能量中毓夙沒能吸收的部分都同化了,然後又慢慢地開始溶蝕周身的能量結晶,並且讓毓夙體內的能量重新運轉起來,形成循環。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溶蝕和運轉的過程終於完成了,毓夙似乎從來沒有這樣一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由衷地覺得舒適,卻又有點無所適從。
他似乎抓不住這些能量,能量流太浩大了,就像是小孩耍狼牙棒,即便能舉起那重物,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操縱。漸漸地這種失控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能量開始衝擊毓夙的身體。
剛剛度過了一個難關,還沒鬆口氣,又麵臨生死考驗。毓夙趕快定下神,全心全意地去對付那些能量。一開始自然是沒法把握,但是循序漸進,先處理了小一些的能量流,再利用小的能量流去牽製大的,慢慢地毓夙竟然真的找到了規律。
等這些能量如臂使指,能被毓夙完全掌握住時,毓夙心裏才終於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這就算是衝擊成功了吧……他有些疲憊,身體雖然不累,但精神實在消耗巨大。
勉強撐起眼皮,毓夙朝對麵站著的趙朗笑了笑,剛想報告喜訊,求表揚,趙朗卻忽然間噴出了一口血。他的血是鮮紅色的,卻閃著青綠色的光,這說明,這一口血不是普通的血,這是飽含法力的精血,心頭血!
毓夙大驚失色,伸手去扶趙朗,手卻從他身體裏穿了過去,毓夙這才想起,趙朗現在似乎是魂魄出竅來到了這裏。
竟然連魂魄狀態都顯示出受了傷,這該是多麼嚴重的傷勢!毓夙一時間忍不住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手足無措,連碰都碰不到趙朗,隻能連聲問他:“你怎麼樣?你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因為我……我之前好幾次差點死了,是不是你幫我……所以才傷成這樣?”
趙朗笑了笑,張開嘴還沒說話,卻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這次他連勉強支撐自己的力氣也沒有了,竟然朝前一栽,差點摔倒,用手撐了一下,才勉強站住了,隨後膝蓋又一軟,最終還是跪坐在地,大口喘起氣來。
即便如此,他還是朝毓夙擺了擺手,示意毓夙不必自責。休息了一會兒,趙朗似乎是略微好了一點,抬起頭看著毓夙,神色竟然有些淒楚。
他嘴唇慘白,卻染著鮮紅的血,聲音沙啞,緩緩的,極富感情,充滿悲傷和疑惑地問:“你為什麼不肯拜我為師?”
毓夙一愣,脫口而出:“我心裏其實早就把你看得如師如父……”
趙朗這才高興起來,頓時精神也振作了不少,竟然又站了起來,伸手拉著毓夙的手說:“既是如此,那你就隨我來。到你師祖畫像前麵,行個拜禮,你正式入我門牆。”
毓夙迷迷糊糊地,被他一拉就跟著他朝前走。走到了一座山前,趙朗拾級而上,毓夙剛想抬腳,心口卻一涼,靈台也是立即一震,頓時清明。
然後眼前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明天估計就沒法更新了,我家太後上皇都在家,我沒法溜出來上網……
新的寬帶可能要等到周二才能裝好,說不定會更慢,乃棉知道的,那種壟斷企業的作風……關鍵你還沒法投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