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那團迷霧才會開口調侃一番。
“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迷霧周圍滾動著異樣的氣息,和周圍的黑暗渾然一體。
“我還要呆很久,你嗎,馬上就要出去了”
“為什麼我會馬上出去,而你卻要呆很久,到底要多久?”
謎團沉默了片刻“它們是不會放我出去的,而你對他們又沒有什麼用途”
說著從迷霧中吐出一本像是圖書一樣的東西,和書不同的是它沒有封麵,隻是簡單的用整齊的葉子裝訂起來,緩慢向鐵蛋漂浮而來。
“拿著它,以後對你會有用的”
鐵蛋感覺這樣的情景在很多電影情節裏看到過,往往都是主人公拿到某種秘籍,然後修煉成絕世武功的橋段,可是眼前的謎團是敵是友自己都不清楚,更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
“你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
鐵蛋有些惱火,給人東西還不告訴是什麼東西,這哪裏說得通
“無功不受祿,我不要,還給你”
“咦...............................”
鐵蛋看著伸出去的手掌中居然毫無一物“怎麼不見了”
“它已經屬於你了,至於幹什麼用的,日後你就會明白了”
“可是....................”
還沒等鐵蛋說完,那團迷霧又融進無盡的黑暗中了。
“等你什麼時候能看完這本書再回來找我,我有些累了,本來睡的好好的,卻被你吵醒了,看來又要從頭睡過了”
又過了幾日,那謎團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日一切還像往常一樣的平靜,隻是照射進來的光更為明亮了。
鐵蛋覺的自己很孤單,他像是被隔絕出來一樣,就像那年非典橫行的年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染上了所謂的非典病毒,持續一周的高燒不退,還是從隔壁牛老二家借了一頭牛把自己拉到了鄉裏麵。
鄉裏的醫療水平畢竟比不上大城市,而且這裏的醫生對於傳說中的非典病毒也是束手無策,他們建議把鐵蛋送到大點城市裏去,畢竟那裏接受過不少這樣的案例,目前能做的隻有把鐵蛋隔離起來,於是找了一間沒人住的病房,說是隔離,其實就是監禁,屋子裏除了四麵的白牆就是一些簡陋的醫療儀器,連台空調都沒有,這時節正直夏日,屋子裏悶熱潮濕,鐵蛋插著呼吸機,滿身的大汗早已浸濕了被子,可是從來無人問津。
就像現在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漆黑,黑色給人無限的遐想,而白色總是有限的,黑暗也有激蕩的一麵,麵對黑暗的興奮是與生俱來的,恐懼也歸結於興奮的一種,隻要擁有興奮的感覺,想象力就會被無盡的放大,與此同時人們常說的因果也就隨之而來,所以這讓鐵蛋感覺稍微舒暢些。
“迷霧先生,你還在嗎?”
鐵蛋不知為什麼自己主動找它說話,也許孤獨比羈絆更讓自己難受。
“帶他出來”
聲音順著光的方向傳來,鐵蛋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脫離了那個與世隔絕的空間,眼前的光明格外的刺眼,甚至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他隻能眯著眼,看著自己在距離地麵不到五英尺的半空飛行著,周圍都是那些奇特的麵具蟲子,鐵蛋不知道這些蟲子要把自己帶到哪去,難道是要處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