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明白其實所謂的爭鬥都是因為利益的驅使,沒有利益的糾紛就沒有所謂的戰爭。
就像眼前的一幕一樣,大蛇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食欲,而蟲子隻是為了守護城外的植被,其實要說有沒有仇恨,鐵蛋相信是沒有的,可是為什麼鬧成現在魚死網破的境地,那就是利益的驅使。
從兩方麵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麼不對,可能不對的就是這不是一個單一物種的世界,總會有強弱之別,就像地球一樣有貧富之差一樣,對於一些人來說是悲哀,對於另外一些人則是幸運或者是幸福。
這個道理鐵蛋早就明白了,所謂的幸福就是建立在剝削別人的基礎上,雖然這樣說很絕對,可是社會哪怕是眼前的世界就是這樣的絕對,也許自己這樣的想法有很多漏洞,可是至少隻有他自己清楚而已。
而腳下的大蛇它不會懂,至少現在它不懂,如果它懂它就應該放棄爭鬥,畏首畏尾的鑽入沙土裏,這樣就沒有死亡的威脅,可是看著所謂的同伴相繼的倒下化為屍骨,它更堅信了一條原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大蛇的性格就像鐵蛋想象的那樣是剛硬的,尾巴那巨大的風扇足以說明一切,光芒籠罩著所有的蟲子,風刃沒有同情的斬殺著敵手,每每殺死一隻蟲子,大蛇就顯得無比的痛快,雖然這種痛快是邪惡的。
邪惡的並非隻是大蛇,那些弱不禁風的蟲子也是如此。
鐵蛋看的很真切,那些蟲子前赴後繼的撲向大蛇,雖然被風刃絞殺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它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犧牲的代價,沒有去理會那些死去的同伴,而是奮不顧身的繼續朝大蛇撲來。
直到數以萬計的蟲子落在身上,那詭異的麵具終於發揮出它的作用,原本靠那風行的細管從中間位置斷裂成兩半,變成了二根吸管直直的插入大蛇的體內,雖然有一些被那鋼針一樣的毛發阻擋,可是大部分的蟲子還是很有經驗的尋找到了毛孔間隙的部位,而就是這些高準確性的生物,通過吸管不停的超體內輸送著黃色的液體,至於麵具的作用更像是個渦輪一樣,原本一動不動的麵具陡然間飛快的轉動,攪動著液體向菱形的兩端輸送。
原本鐵蛋以為這麵具隻是某種象征意義,原來也可以運用的如此簡單,鐵蛋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也不怪他畢竟這裏的事物是用常理無法解釋的。
而那些殺死大蛇的蟲子,也在大蛇化作一堆白骨後變成完全的透明色摔落到地上,一時間地上多出了幾幅巨骨,和無數的透明玻璃。
殺戮也是有代價的,雖然可以靠數量取勝,但那也僅僅是可數量而已,中古兵法有雲殺敵第一千自損八百,鐵蛋無奈的搖搖頭,“何必呢”
這樣自然不算完結,殺戮還在繼續,唯一讓鐵蛋感覺幸運的是自己腳下的大蛇還沒有完全被擊倒,說是完全也隻是那巨大的電風扇阻止了大部分試圖進攻的蟲子,
而鐵蛋隻能把慘死在風刃下的蟲子盡收眼底。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出勝負的走勢,雖然已是滿地的碎玻璃,可是蟲子大軍還在不斷的從城中湧出,而原本體型碩大的巨蛇,所剩已是寥寥無幾。
即使是現在存活的,也都是遍體鱗傷,身上被腐蝕的露出了白骨,慘狀不言而喻。
鐵蛋腳下的巨蛇也算是驍勇善戰的,身上冒著滾滾的蒸汽還在不停的支撐著身體,可是巨蛇的攻擊太單調了,而且巨大的身體也是極易攻擊的目標,鐵蛋終於明白,並非所有大的東西都是好的,因為目標大就容易遭到攻擊,他心想著一些自己在地球上永遠無法明白的道理卻在這裏一點就通,真不知道該不該欣喜。
鐵蛋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戰鬥結束隻是個時間的問題,閉上眼睛等待就可以,這樣就不用看到這麼多稍縱即逝的生命。而最主要的是,自己將要何去何從,難道也要被這些蟲子釘死嗎。
剛才那隻對鐵蛋好奇的蟲子早就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也許已經戰死,或者仍然繼續戰鬥,相比之下鐵蛋算是很悠閑的,對於他來說,生和死早就沒有太大的區別了,最後結果要不就被這些蟲子俘虜了,要不就當場被注射毒液而死,總之都不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