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紅石附近,一群看不見身材看不見頭臉的黑色鬥篷男子默默地站在這裏,似乎是在四處打量著。
“主上,碧姬的確是死了,她的坐騎也被人撕碎剝皮!這是對方在向我們挑釁啊。”
“唔。”
“那個秦家小子也完全失去了蹤跡,我已經派出八路人馬從八個方向追擊了,目前還沒有消息……我猜測,他應該是得了什麼高人相助!”
“唔。”
“至於秦家二房的那麼一群人,包括秦三德,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秦三德……死了麼?”黑衣人群中,那個被稱作主上的男子這一次卻是開口說了一句,似乎是在確認,又似乎有其他的意思。
“確認無誤,被我們的人亂刀砍死。”
“啊……是這樣啊……那個逃掉的小雜種一定要找到!至於他身上的財富,你們自己分,多多注意一下回秦家莊的幾條路!”
“是!”一聽見主上這麼說,一群人立刻就興奮起來,較為整齊劃一地拱手躬身應道,卻見這個被稱作主上的黑衣人輕輕一抬手,一群人立刻快速散去,充滿了紀律性。
“高人相助?竟然把碧姬的狼撕碎了!還留下幾張皮嚇唬我?嗬嗬,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高人礙事!”
……………………
“先回家!”秦秀似乎是將醫官的話聽進去了,又似乎沒有聽見,沉吟半刻,他卻是很突兀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雖然他對於二房的無恥行徑有些不滿,但他們終究是受到襲擊了,也不知道究竟結果怎麼樣?
這些其實都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殺,究竟是什麼人指使的,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一想到對方可能的種種目的,秦秀就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回到家族的念頭。
“阿呆!找兩匹坐騎!我們趕緊回家族!”
“噢!”手上還抓著兩個包子的阿呆立刻將嘴裏咀嚼的吞下去,連忙甕聲應道。
秦秀說完,又取出一根金條,在醫官的推辭中硬塞在了對方的手上:“老伯,這一次算是叨擾貴地了,也希望老伯您不知道我來過這裏!”
說起來也怪,雖然哈裏蘭人內部爭鬥不止,但值得讚揚的忠義故事卻又是傳唱不絕,這位比秦牧還要年長一些的醫官就是那種頗有俠氣的漢子,雖然收下了金條,但卻是非常認真地拱拱手說道:“公子,您一切放心!另外,我這莊子裏麵速度最快又最可靠的坐騎就屬荒原野牛!就是顛簸了一些。”
“沒關係,阿呆,就去牽那啥野牛……”
荒野之上,除了鴕鳥,還有野牛這種擅長奔跑耐力極強的物種,這玩意兒雖然訓練起來非常難,但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有意誌天賦者進行刻意訓練的背景下。
兩頭純黑色的野牛撒著歡兒朝著北方前進,剛剛出籠的它們顯然還是有些興奮難以自抑,與其說是在奔跑,倒不如說是在跳躍。這種在荒原上極為常見的牲畜長得高高大大的,至少可以讓阿呆“完整”地騎在上麵而腳不沾地。秦秀爬上牛背的時候,也專門用上兩個小板凳才跳上去。
一雙牛角長而鋒利,帶著優美的弧度一直伸到牛頭前方,兩枚長角中間的一撮白毛上是荒原野牛特有的的白色閃電標記。
“顛……顛……顛……顛死老……子……了……媽……媽蛋的,被,被坑了!”秦秀雙手死死得揪住韁繩,固定好自己的身體以免被這出生給甩下來,一邊用不住打架的牙關大聲吐槽,這玩意兒快是挺快的,就是太難受了。
“哥……哥……我們……這個……方向……好……像不……是回家族啊……”
“我們,去船廠,我要找方叔秦方!”
兩頭瘋牛用力地蹬著四蹄,在這一片紅色的曠野中玩命地狂奔,地麵也被震得轟轟地響,身後則是揚起了無比狂野的兩道煙塵。
議事廳的族中各位能話事的老爺已經極其不耐煩地等到了中午,哈裏蘭人崇敬無比的太陽當空高照,時間,也到了中飯的飯點上,大家早餐就是在這裏湊合了一下,看這個樣子,似乎中飯都要在這裏混也說不定。
“秦三德是搞什麼鬼!?璐兒,你再帶一隊人出去找一找!”秦祝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大疙瘩,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對著幕簾後麵疏導。
不僅僅是秦牧一直在憤怒地晃悠,就連秦崇德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對於自己三兒子主動請纓的那麼些私念自然了如指掌,但作為父親的,他基本采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可凡是都得有個度,更別把秦秀給搞出什麼事來!那到時候可就兜不住了,想到這裏,他的腦門上就不由得涔涔地冒出了冷汗,一聽族長這麼說,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