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愣住,但還是保持著優雅姿態,款款下車,她剛想問鄭遠圖個究竟,鄭遠圖就將車門關好,麻溜的坐到駕駛座上,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珊妮驚呆了!
她現在身無長物,包和手機還在車上呢,外套也在。一陣小風吹過,為赴宴特意穿了香奈兒小黑裙的她,被秋末的寒風吹得渾身哆嗦。尤其是她脖子和手腕上的白金鑽石飾品,變得那麼冰涼,激的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珊妮無比後悔她今天打扮的這麼正式了。
天呐,這個鄭遠圖難道有精神病不成?珊妮臉色越來越陰沉,抬起戴著好幾個寶石戒指的手指,朝著已經鄭遠圖離開的方向,狠狠比了比中指。
鄭遠圖將車子瘋開了一路,又氣又怕,選了處人少的放,將車子停在路旁,翻出手機,咬牙切齒打開私信裏那個網址指向的網盤地址,輸入提取碼後,看了裏麵的內容,果然是劉豔給他照的**,而且內容非常多,比當初劉豔給他看的還要豐富多彩。
他手指顫抖,回了那個叫做國寶在南非的小號一條私信:你是誰?想幹什麼?
他的大腦瘋狂運轉著,如果他的**已經流傳出去了,那麼現在他父親和幾個叔伯哥哥一定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到現在都沒給他電話,而這個叫國寶在南非的人肯私信他,肯定弄到他照片後,想要從他手裏撈一筆。
現在鄭遠圖心裏就一個想法,這件事如果能用錢擺平,那就不是問題。
豈料,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在路邊等了三五分鍾,鄭遠圖覺得等不下去了,他又打開手機瀏覽器,在網上搜起來,除了各大門戶網站和新聞網站外,他還搜了SIS等網站,找了十幾分鍾,發現沒有任何跟他**有關係的消息。這時,鄭遠圖才稍微放下心來,看來,照片還沒上網,也沒流通到任何媒體那裏。
他想了想,撥通了劉豔的電話。
“鄭公子,你想我了?來安國找人家玩嘛~你給人家開的藥膳館子,現在可火了。”劉豔嫵媚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鄭遠圖卻隻想罵娘。
“劉豔,那些照片你特麼說你都銷毀了,你真的銷毀了?”鄭遠圖帶著怒意問道。
“呦,鄭公子你別氣嘛,人家真的銷毀了呀,要不我再查查,看是不是什麼時候一不小心留下一兩張。不過要等會兒哦,人家現在在忙著呢,鄭公子肯定是希望讓人家一個人來做這種事兒,不希望旁人知道的,對吧?”劉豔笑嘻嘻道。
鄭遠圖知道跟劉豔說話是白費力氣,這個女人果然是私藏了一份照片,所以才導致這些東西流傳出去,可是聽她還在夾纏不清邀請自己去跟她共度春宵的聲音,她似乎也不知道它們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跟這種蠢女人說話白費力氣,鄭遠圖猛地掛上電話,手指揪著頭發,按摩著頭皮,慢慢平複心情。
那個叫國寶在南非的小號,一直沒給他回複,半個多小時過去後,鄭遠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心亂如麻,他一邊思考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一邊開車回京城。
快到三環時,路邊豎著一個巨大的廣告牌,是珊妮出演的一部電影的宣傳照,上麵珊妮穿著淺藍色針織衫,臉蛋素白靜雅,眼神清澈,高高在上俯視著鄭遠圖,似乎一個鄰家小妹。
這會兒鄭遠圖不覺得珊妮和劉豔長的像了,他回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覺得他對珊妮做的事兒太過分了。
剛才他趕珊妮下車的地方,離紅葉會所其實已經不太遠了,那地方的車子少,珊妮也不知道能不能搭到回來的車。
如此想著,鄭遠圖憐香惜玉的心情又起,調頭去接珊妮。
豈料到了地方以後,珊妮人已經不在了。這時候離他趕珊妮下車,快要過去兩個小時整。
鄭遠圖不死心,下車沿著路找了一會兒,別說珊妮,就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經過這件事,珊妮恐怕會很討厭他,好好的一個小鮮肉女明星,到嘴邊又飛了,鄭遠圖越發的怨恨劉豔。
大歎晦氣的鄭遠圖回到自己車子旁邊時,發現竟有幾名警察在等著他。
“這位同誌,我們懷疑你跟一名失蹤女性的案件有關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不容他反抗,直接將他摁倒在車身上,反扣上手銬,才向他出示證件。
鄭遠圖腦子裏嗡的一聲,大喊大叫,但是此刻,沒有任何人聽他的喊冤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