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羅陽很快就在這邊安定下來。
劉老師知道消息後,專門跑了一趟京城,看到羅陽在這裏租了房子,一切安置的井井有條,嘴裏的那些擔心埋怨的話全都吞回肚裏去了。
“你啊你啊,主意這麼大!本來學校還打算專門請人照顧你生活,現在你一個人過的沒問題,我就安心了。對了,你房租的合同拿過來,學校可以你報銷租房的錢。”劉老師說道。
羅陽嘿嘿笑了笑:“不用了,老師。我這房子租了半年呢,可是培訓時間就兩個月,學校幫我出不合適。”
劉老師卻是不依不饒:“你能來培訓,學校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萬兒八千塊,咱們還是出得起的,大不了從你的獎金裏扣,都是一樣的。你這次四科全部進入選拔賽,按理說,是該有不少的獎學金的。”
羅陽聽他話裏有話,道:“老師,到底怎麼了?”
“那個南翔中學的鄭董,你還記得吧?陳守明陳老師的事兒,被他打了個報告上去,現在鬧得挺大的。據說連你即將參加的集訓基地的老師他都透過氣兒了,他說了很多關於你的話,都不怎麼好聽。不但你的獎金被壓下來,過幾天的集訓,可能你也會受委屈。”劉老師歎氣。
“沒事兒的。”羅陽攤手笑了笑:“我是來學知識的。有那麼一點半點的委屈,根本算不了什麼。”
將劉老師送走後,羅陽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坐車去了HB安國。
安國離京城不算太遠,羅陽到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藥城裏麵的人還比較多,除了各個大型的批發商鋪外,還有一些經營名貴中草藥的店鋪。
羅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為了給莫菲菲煉製丹藥,他趁著集訓沒有開始,前前後後跑了七八次安國的藥材市場。除了那味實在是沒辦法弄到手的千年人參外,還有一味月見草沒找到合適的。
月見草在現在的中藥批量生產中,一般都是每長好一茬就會被采摘下來,可是羅陽需要的是起碼開過兩次花的兩年生月見草,需求量還非常大,換算成現代計量單位,一份丹藥需要二十二公斤。加上羅陽沒有信心一次煉成功,起碼要準備上三五份,這就是百來公斤事兒了,已經屬於批發範疇。
雖然月見草在草藥市場的價格不算貴,但兩年生且必須開過兩次花以上的,很是少見。
好在中藥裏麵對藥材的炮製和年份需求,都是很奇怪的,也沒人起疑。羅陽三番五次的跑,有個大批發商留下羅陽電話,說是自己幫他看一看,有的話給他留著。
進了這家名為百味堂的中草藥批發店後,羅陽輕車熟路走到服務員麵前,笑道:“姑娘,我找你們閆經理。”
羅陽也算是熟客了,他來百味堂挑過幾次草藥,眼睛非常毒,往往買了一大份草藥,隻將最精華的部分挑出來拿走,別的就囑咐他們幫忙處理掉。
最神奇的是有一次,店裏已經拆包出售的那份草藥他不要,非說倉庫裏有一批更好的。後來他們才知道,倉庫裏才進來的那批,是從鄉下一個老中醫那裏收來的,是純手工炮製的。
就是因為羅陽對中草藥的犀利眼光,引起了他們經理的注意。別看他們是做這個生意的,可是現在懂中藥的人還能有幾個,本著惺惺相惜的心態,他們經理才答應幫羅陽找兩年生開過兩次花的月見草。
“呦,是小羅啊。你去經理辦公室就是,我們閆經理在裏麵。”售貨員笑眯眯對羅陽說道。
羅陽到了院子裏,坐了電梯到六樓,敲開閆經理辦公室門。
閆經理一看是羅陽,笑道:“你小子,鼻子比貓還靈,你要的月見草我幫你弄到了,早上才收到倉庫。”
羅陽驚喜道:“多謝您啦,還是閆叔你神通廣大。”
“這個也是你的運氣。有家包山種藥的大戶,不知在山裏哪個旮旯腳種了幾畝地月見草,結果中間換人經營,交接的時候他們給忘了,過了好幾年才給發現,趕緊收了賣,裏麵一年生的兩年生的混在一起,有好幾百公斤。你原來說隻要一百一十公斤,但是裏麵一年生兩年生的我們也挑不出來,你全都包圓了拿走,自己回去慢慢兒挑。”
“好的好的,多謝閆叔。”羅陽覺得這簡直不是驚喜,而是巨大的驚喜了。
他需求這麼大量的月見草,是將所需的月見草劑量從丹方裏的多年生月見草換算成了普通的兩年生月見草才造成的。他甚至想過實在不行就用市麵上常見的一年生月見草,不過那樣需要的可不是二十二公斤,而是要數千公斤了。
不但家裏沒地方放,煉丹爐也沒辦法盛下啊。二十二公斤的兩年生月見草,是煉丹爐承受的極限了。
現在這一批月見草裏,很有可能有多年生的,這讓他煉丹時的工作量減少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