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隻有羅陽一個人來參加比賽,考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他不準備回學校。剛跨上自行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就攔住羅陽,道:“你是羅陽同學吧?”
“是的。你是誰?”
“我是南翔中學的周老師。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男人道。
“你?”羅陽看了看這個男人頭頂的技能樹,物理技能四級,道:“你是南翔的物理老師吧。想說什麼就在這裏說,我還有事兒。”
“咳咳。看來羅同學對我們南翔中學很了解,連我是物理老師都曉得。我們嚴校長在外麵咖啡廳等著你,我們想邀請你轉學到南翔,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跟我們嚴校長商量。”
“不用,沒興趣。”羅陽臉色一變,騎上車子就走,被周老師抓住他車後座,不放他離開。
“就談一談嘛,見一麵能少你一塊肉,你這孩子,真是的!”周老師偽善的笑著。
“別耽擱我時間。想跟我談,可以,拿錢來。我價碼一小時五千塊。現金不謝!”羅陽冷笑。你們南翔不是有錢麼,那你拿錢來砸我啊。
周老師愣住了,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學生。
但是嚴校長吩咐他,必須把羅陽請來。
上午考的兩門競賽試卷已經被批改出來,羅陽兩科全是滿分,已經在海安的教育係統內部引起轟動,下午剛考的兩門卷子還在批改中,想來羅陽的成績也不會差。
周老師一咬牙,道:“好,我答應你。”如果這個學生被拉去南翔讀書,真的衝到國際奧林匹克比賽環節,哪怕不得獎,南翔的名聲也提高好幾個檔次,五千塊算什麼,先給羅陽就是,學校肯定會給他報銷的。
“先交錢再見麵。”羅陽道。
“不是不知道談多久嗎?等會兒談完再給你,好不好?”周老師好聲好氣的哄羅陽。
羅陽臉一板:“我改主意了。十分鍾五千塊,先交一小時的錢,多退少補。想談就談,不想談滾蛋,給你三分鍾考慮時間。”
“你……你……”周老師不敢置信的看著羅陽,這學生是想翻了天啊。
“小同學,語氣不要這麼大,小心我們叫警察,告你勒索罪。”一個男聲響起來。羅陽回頭一看,是一個個頭不高、戴著加厚瓶底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他眼熟,正是在醫院發動醫鬧的那個陳守明。他還惦記著什麼時候去找這個黑心老師,沒想到就在這兒遇上了。
“嗬嗬,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勒索。陳守明老師,說起來勒索,你才是個中好手,你老婆沒有被醫院的人趕出來,你是不是覺得人家怕你啊?”
陳守明一怔,認真盯著羅陽看了看,才認出來他就是那天醫院製止醫鬧的人。那天他隻是聽那個花毛混混叫羅陽兩聲陽哥,並不知道羅陽的真名。加上羅陽今天是來參加市選拔賽,代表著學校,所以被班主任劉老師囑咐穿上校服來,氣質和那天在醫院完全不同,陳守明竟然沒認出來。
陳守明沒想到是他,眼睛一眯,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了。
因為他很有些小聰明,所以一向被嚴校長當做狗頭軍師用。周老師過來請人,半天沒見人回來,心急難耐的嚴校長又派陳守明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周老師擺不平的意外。
“羅陽同學,我們也算是認識吧?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的老師年紀比你大一倍還要多,又是兩個一起來請你,你身為後輩,是不是應該謙遜一點,最起碼,要表現出一個年輕人該有的尊重,要知道,狂妄的人往往……”
“閉嘴!”羅陽打斷了陳守明的車軲轆話:“你們南翔該不會是要倒閉了吧,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你們一個學生每年交的學費和讚助費加起來可是要五十萬的,都花哪兒去了?估計你們學校拖欠工資很久了,讓你一個人民教師,臉都不要了,為那點醫藥費毆打醫生護士和不滿八歲的昏迷孤兒。”
陳守明愛占便宜,也愛麵子。他臉色越來越沉,冷冷道:“嗬嗬。那句話我還沒說完!狂妄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羅陽,我告訴你,你這種學生我見多了,沒有一個長大有本事的!我們南翔為了這次競賽,從麻省理工專聘相關專業研究生做講師,他們都是當年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的冠軍。這次考試後,南翔會成立衝刺特訓營。沒人教你比賽技巧,你連省選拔賽都過不了。你想來?求我啊?沒門兒!”
這時,陳守明的電話響了起來,陳守明一看號碼,是嚴校長的。剛接通電話,嚴校長興奮的聲音就傳過來:“不惜一切代價,叫羅陽來見我。羅陽的試卷被專門抽出來提前批改。他下午的兩科考試又是全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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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在今天結束前更新完了。吃了藥腦子跟別人的一樣……寫的我********。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