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把身上的嘔吐物和髒東西都洗掉,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裳,唐痕在她的黃金囚籠內又墊了一些柔軟的絨毯,好讓她能夠在裏麵待的舒服一些。

沉睡著的她,麵容安靜姣好,整個過程她都沒有醒來過,一直都是緊閉著雙眼。

她的麵色蒼白的就像一張紙,好像裏麵已經沒有血液在流動,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著,就連沉睡著的麵容都是這麼愁苦不安。

唐痕看著她,在她的左右兩側又放了幾個軟軟的抱枕,好讓她能夠睡的舒服一些。

他總覺得,她好像虛弱的隨時都可能從他麵前消失。

唐痕屈身鑽了進去,將鐵門鎖好,轉過身和她一起躺在了囚籠裏,他從身後抱著她,把臉貼在她的頸部,嗅著她的體香和發香。

吻著她身上的香味,居然讓唐痕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很快的,他就發出沉沉的鼾聲,然後抱著她睡著了,累了一天,唐痕早已筋疲力盡。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著雙眼的她忽然睜開了雙眼,她輕輕地拿起唐痕搭在她腰間的手,然後放到一邊,感覺唐痕好像沒有被驚醒,她悄悄地轉過身去,窩在唐痕懷裏。

她看著唐痕的臉,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隙,緊緊地貼在一起,唐痕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臉上,引來陣陣瘙癢。

她一早就醒了,早在唐痕幫她清洗幹淨身子,然後幫她換衣裳的時候,她就醒了,隻是一直不想睜開雙眼麵對唐痕,所以假裝睡著。

唐痕的鼾聲從耳邊傳來,人在極度疲累之時,總會不自覺地發出鼾聲,她看著唐痕,她知道唐痕今天肯定是累了。

她的手悄悄地攀上唐痕的腰,然後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想要找到那把鑰匙。

隻要有了那把鑰匙,那麼這個黃金囚籠將不再能禁錮住她!她要逃!要想辦法逃出唐家!

“在找什麼?”就在這時,原本熟睡著的男人忽然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捉住了她不安分遊走的雙手。

對了,她差點都忘了,唐痕是在唐家西院接受過訓練的,唐痕的能力可以和西院裏的殺手媲美,警覺如他,又怎會沒有察覺到她不安分的舉動,然後被驚醒呢?

就算是倒吊在樹上睡覺,唐痕都可以保持著一定的警覺性,更何況是睡在她這個隨時都想要逃跑的女人身邊。

“子琳,別逃……”唐痕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離開了我,你會死。”

她咬住下唇,將視線移開,恨聲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把我禁錮在這裏,一輩子?”

“不,當然不是。”唐痕抬起沉重的眼皮,舒了口氣,笑道,“你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唐夫人,我不可能把你藏在這裏一輩子,五天後迎娶小冰過門,還要麻煩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盛裝出席。”

她沉默了片刻,咬著牙,道,“唐痕,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我們的婚禮才剛剛結束……”

“身為唐家少夫人的你,有義務要盛裝出席,高高興興的喝下小冰敬給你的那杯媳婦茶,知道嗎?別讓我為難,別給我丟人,也別妄想能夠借由五天後的婚禮逃跑。”唐痕歎了口氣,似是警告,卻也在無意間提醒了她。

五天後的婚禮……

她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她差點忘了,五天後就是唐痕迎娶如冰過門的日子,到時候身為唐家少夫人的她,必定要出席。

唐家發生如此巨變,然而在外人眼中卻是毫不知情,唐痕與如針奪取了唐家產業,在外人看來,身為唐家少主的唐痕,隻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了他應有的一切。

唐世釗臨死前立下的那一份遺囑,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遺囑中提到,唐痕將成為唐家新任少主,並且繼承唐家所有產業!

盡管唐子琳心裏很清楚,這份遺囑絕不是父親的本意!必定是唐痕姐弟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