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三夜,她經曆了從女孩蛻變為女人的過程,殘酷,暴虐,沒有一絲感情,她從唐痕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有的,隻是恨,無窮無盡的恨。
調教,征服,被征服,唐痕要她像狗一樣,沒有尊嚴的活著。
大婚當晚的慘劇,給她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背脊貼在冰冷的金柱上,雙眼微閉,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淌下,握緊了右拳,指甲陷入肉裏,幾縷腥甜順著手心滑落。
空氣中糜爛著腥甜,綻至荼蘼。
她穿著染血的婚紗,躺在黃金打造的囚籠中,身下,是冰冷的地板,抬眸,卻是滿眼的絕望。
就在這時,冰冷的腳步聲從門廊外傳來,漸循漸進,仿佛來自地獄深處,讓她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慢慢走到了她的麵前,在囚籠前蹲下,陰鷙的眼眸迅速的掃過她的全身,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如何,我親手為你打造的黃金囚籠,可還住得慣嗎?”男人眸中的嗜血陰暗一閃而過,言語中帶著幾分嘲弄,“我親愛的新娘。”
她抬眸,倔強如同利箭,直刺心髒,與囚籠外的男人不死不休。
“回答我!”男人被激怒了,伸出右手,用力鉗住她的下顎,使勁抬起,“賤人,回答我!”
四天三夜的折磨,她經曆了他的調教與征服,她終於明白,原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帶著複仇而來。
他要的,是複仇的快感,將她踩在腳下的淋漓,躺在身下的卑微。
“唐痕……”她長長的歎息一聲,終於還是念出了這個名字,這個早已銘刻在她生命中,讓她拿命去守護的名字,“……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男人忽然狂笑起來,放開了她的下顎,“我就是要看著你們唐家,家破人亡!”
“是嗎?原來如此。”她笑了,如同盛開的曼珠沙華,淒美而絕望,“那你為什麼不連我也一起殺了呢?我也是唐家的人。”
“殺了你?”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薄唇輕啟,搖頭道,“不,我要留著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這才是對唐家最好的報複。”
“唐痕……”她輕喚他的名,仿佛十二年前那樣,目光清澈而又寧靜,“……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這一瞬間,蹲在囚籠外的男人忽然愣了一下,他看著那個穿著染血婚紗,躺在囚籠中的女子,眸中有複雜的情緒在隱隱竄動著。
事已至此,她在乎的,居然是他有沒有愛過?
“沒有。”男人將頭偏向一邊,有意將視線移開,不去看她,咬緊了下唇,每一個字都說的決絕而蒼涼,“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是嗎?”她笑了,這一瞬間,就連空氣都變的稀薄起來,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口那撕裂般的疼痛,“……原來,你從來就沒有愛過。”
氣氛瞬間變的沉默而尷尬,男人站在囚籠外,眸光中有些許複雜的情愫在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