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妖司的地牢裏,換了身衣服的白灼站在牢籠外盯著牢籠中所盤腿坐在地上男子,準確來說是盯著他手腕上那個紅色鹿角印記。
地牢有些陰冷,時不時還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一陣冷風,那周圍蠟燭被吹得左右擺晃著。
“你都看了半天了,雖然我長得英俊瀟灑,但我可對男人沒興趣。”牢籠中人一臉不行的表情,惹得白灼差點想翻白眼。
這人本來是昏迷的,在白灼抓他回俘妖司的半路上又醒了過來,好在白灼提前做了準備把他給捆綁住了才沒再出任何意外。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殺那麼多人?”白灼開口質問。
“我是燭龍,在妖界他們都叫我燭陰,不過來這人間後我的名字叫龍錦。”男子回答。
“不過我想再確認一遍,我真沒殺人,純屬誤會。”
“是嗎?”白灼顯然不信,依然覺得龍錦還在狡辯事實。
龍錦微歎息一聲,一臉的無辜樣:“我雖是妖但一直心地善良,連螞蟻都沒踩死過的,沒想到今天會被誤認為是殺人凶手。我冤啊,我大冤啊!”
被抓來俘妖司的妖,有冤沒冤的都會叫冤,這麼多年來白灼都見慣了。他靜靜站著看龍錦表演,一點也沒理會。
見他不理龍錦自覺無趣索性也閉了嘴。
這時來了一個士兵報道:“大人,鄭大人回來了。”
聞言白灼示意士兵:“把他帶上跟我走。”
士兵應聲,打開牢籠帶上龍錦與白灼一同出了地牢。
鄭蘭青剛帶著那具屍體回來,正在大堂等候著白灼。
“好濃的一股死氣。”龍錦踏入大堂就開口,臉上好像還有些不喜。
見到龍錦鄭蘭青顯然也是有些懵的,但她暫時沒多問,隻是向白灼稟報著情況:“我們搜查了死者家中情況,依舊和前幾次案子一樣,除了死者屍體異樣,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白灼把蓋住屍體的白布掀開,白布下那張死狀詭異的麵容顯現。
“你可見過這人?”他問龍錦。
“雙眼凹陷,臉色發黑,像是被吸了精氣。”
“我是問你見沒見過他。”白灼開口。
龍錦抬起被銬鏈銬著的手擺了擺:“我沒見過這人,不過殺他的我倒是知道是什麼。”
“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白灼看向龍錦。
龍錦唉歎一聲:“他這身上殘留的是一股狐狸的氣味,殺他的肯定是狐妖。我都說了不是我殺的人,你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你說他是被狐妖所殺,那你是什麼妖?”
龍錦愣了一臉,看來白灼今天是真認定了他就是凶手了。
龍錦回他:“我之前告訴過你了。”
白灼:“你何時告訴過我。”
龍錦:“在地牢的時候。”
白灼回憶,隨後道:“哦,是條蛇妖。”
一聽龍錦差點暴跳如雷:“什麼蛇妖,是燭龍。”
白灼不理會,繼續說:“我不管你是龍還是蛇,現在你也是有嫌疑的。”
龍錦走到旁邊石梯上就地坐下,悠悠說道:“那你們就不怕抓了我這一隻無辜妖,而真正的凶手卻在外麵繼續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