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恕不奉告，”陳曉飛道，他之所以不再受那些蝙蝠叫聲影響，想來正是因為他前麵剛剛經曆了“迷情散”的考驗，並匪夷所思地破了迷情散的藥效，無形中，使得他的心智變得極為強大，對於那些迷心的手段，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而陳曉飛破迷情散的經過，顯然不是一件值得逢人炫耀的事情，甚至每次想起來，陳曉飛的心中都油然而生一種幾乎難以抑製的淒苦。
因為莊夢影。
看見陳曉飛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蕭湘媛忽然笑了，笑容頗有些瘋狂。
陳曉飛隻得重複一句道：“在下確有苦衷，姑娘多多保重。”
這句話說完，陳曉飛轉身便走。
“何謂保重？還是多多保重？”陳曉飛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陳曉飛聽得出來正是蕭湘媛的聲音。
陳曉飛止步，重新轉回身，卻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微笑望著蕭湘媛，目光頗為溫暖。蕭湘媛這一句話極為突兀，陳曉飛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如何可以解答。
蕭湘媛也沒有說完，陳曉飛第一次看見她眼中明顯帶著一種極其複雜和莊重、甚至可以說是沉重的感情。
此時，韓芷霜、江曉晴、薛宛梅、張菁華等人，都已走到了兩人身旁，看著兩人。尤其是韓芷霜，陳曉飛可以感覺到她心中正在翻滾的波濤。
“蕭姑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陳曉飛打破沉默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絕不能退出這一次試煉！”蕭湘媛的聲音很莊重，大概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過於莊重了，接著頗為少見地輕輕一笑，道：“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對於蕭湘媛的大概事情，陳曉飛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他眼睛沒有瞎，耳朵也沒有聾，不能對整個學院中關於蕭湘媛的風聞視若無睹。
所以陳曉飛當然知道，蕭湘媛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外號是“母老虎”。
陳曉飛也曾經聽說過，不少人都曾經說她是一個長得極其好看的母老虎。
對於好看與否，漂亮還是醜陋，陳曉飛一向覺得是見仁見智，各花入各眼的，至少他就從不覺得肖如畫有多難看，有多像“落第秀才畫的潑墨畫”，除非是向莊夢影這等真正在整個學院中都極為罕見的、交口稱讚的姑娘。
當然，這個前提，也是莊夢影並不刁蠻無理。
所以陳曉飛一向覺得，一個女人，美醜還算是其次，隻要不是太驚天動地、慘絕人寰就行。
但一個女人的基礎，便是要有一個女人的樣子，至少在她還沒有結婚生子、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操心的時候——母老虎，自然是沒有女人的樣子，在陳曉飛的心中。
所以對於蕭湘媛，陳曉飛本來還是有一點興趣的，有一點男人都不可避免的興趣的，他想要看看那個母老虎美到了什麼程度，又是哪兒美。
在第一眼看見蕭湘媛的時候，陳曉飛心中便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女人不像是一個母老虎，雖然她和傳說中的母老虎蕭湘媛極其相像，無論是舉止，還是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