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穀國,月海市。
這座繁華熱鬧的城市此刻卻陷入一片死寂,全城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皆被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幾百輛嶄新的邁巴赫如脫韁野馬般在寬闊的街道上疾馳而過,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就連平日裏悠然自得的流浪貓和野狗們,此時也被嚇得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那些不明所以的路人們紛紛探出腦袋,好奇地朝著車隊離去的方向張望。
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心中暗自揣測:如此浩大的陣仗,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領導蒞臨本市不成?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原來,今天乃是玄穀國百億地產大亨葉家與旗下附屬企業林家喜結良緣之日。
這場聯姻本應是一場盛大而喜慶的盛典,但就在眾人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葉家小少爺和林家千金的訂婚儀式時,卻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林家三小姐林詩雨竟然不滿家族安排的包辦婚姻,毅然決然地選擇逃跑了!
“踏馬的,不就是個訂婚宴嘛,至於搞出這麼大動靜來封城嗎?這也太仗勢欺人了!”街邊賣魚的大叔滿臉憤懣地抱怨道。
“噓……你小聲點!”一旁買菜的大媽趕緊捂住他的嘴,並壓低聲音解釋說,“哪是什麼單純的訂婚呀,如果隻是正常的喜事,怎麼可能會封城呢?還不是因為林家那三小姐逃婚跑掉了!”
“啥?!林家小姐居然跑了?既然人都跑了,還封什麼城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賣魚大叔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嗓門兒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他的話音未落,隻見幾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迅速圍攏過來。其中一人二話不說,飛起一腳便將賣魚大叔的魚攤給踢翻在地,各種活蹦亂跳的魚兒瞬間散落一地,引得周圍人群一陣驚呼。
月海碼頭。
在那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集裝箱後方,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隻見那少女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左右張望一番之後,確定外麵沒有人,這才像一隻敏捷的小兔子一般急匆匆地走了出來。此刻的她,模樣可愛極了,活脫脫就是一位從城堡裏逃出來的落跑公主。
林詩雨一邊用自己白皙的小手輕輕拍打著胸脯,試圖讓那顆因為緊張而狂跳不已的心平靜下來,一邊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得意笑容,嘴裏還嘟囔著:“哼,這幫愚蠢的家夥,想要抓住本小姐?簡直是癡人說夢!”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驟然響起:“說誰白癡呢!”伴隨著這聲怒吼,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猶如鬼魅般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揪住了林詩雨的耳朵。
“哎喲喲,疼疼疼!”林詩雨瞬間慌了神,雙手緊緊捂住被揪得生疼的耳朵,眼眶裏迅速泛起淚花,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了。
隻見她可憐巴巴地求饒道:“林爺爺,好痛啊!求求您放開我好不好嘛!還有……您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呀?”
聽到林詩雨的話,林管家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那長長的胡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哈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難道忘記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愛哭鬼,每次隻要一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撅著小嘴跑到碼頭這邊來躲著。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我呀,每次都隻能拖著我這把老骨頭,邁著兩條老寒腿到處找你,然後再把你乖乖地帶回家去。這些事兒,難不成你全都給忘光了?”
林詩雨聽完林管家的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如同銀鈴般咯咯笑了起來,緊接著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嬌嗔道:“好啦好啦,知道啦,林爺爺您最厲害啦!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那雙火眼金睛。”
看到林詩雨這副古靈精怪的樣子,林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中卻滿是寵溺之意。他鬆開了揪著林詩雨耳朵的手,緩聲道:“行了,別在這裏耍寶了,趕緊跟我回去吧。要是耽誤了今天晚上的訂婚宴會,那可就麻煩嘍。”
林詩雨態度堅決地搖著頭,表示絕不順從這門婚事。每當有人提及葉家小少爺時,她便怒火中燒,心中滿是憤懣與不滿。
畢竟,又有誰願意嫁給一個自己毫無感情且生活作風惡劣不堪的男人呢?
隻因為葉家財大氣粗、權勢滔天,父母便一心想著攀附權貴,將她當作一件可以隨意交換利益的商品!這種行徑讓林詩雨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怒。
“我絕對不會答應這樁婚事的,哪怕是以死相逼,我也決不屈服!”林詩雨義正言辭地說道,語氣堅定而決絕,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林管家深知林詩雨內心的想法,對於葉家幾位少爺的品行他也是心知肚明。
雖說葉家富甲一方,但那幾個少爺卻是聲名狼藉,不僅人品極差,而且終日沉溺於聲色犬馬之中,到處拈花惹草,還常常依仗著家族勢力橫行霸道、欺壓良善,堪稱玄穀國赫赫有名的三大惡少!
若真讓林詩雨嫁到這樣的人家,無異於是一隻高貴的鳳凰落入了肮髒的狗窩。
“小姐啊,其實老仆我心裏何嚐願意看到您受此委屈。隻是咱們林家的家族企業如今麵臨困境,急需葉家的支持才能渡過難關。老爺和夫人實在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這般決定,希望您能體諒他們的苦衷……”林管家一臉無奈地歎息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