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醒來的陳家棟,王平與他相處的時間比較少,從記憶回想得知,陳家棟曾經是一名十分樂觀、幽默的黑小夥,聽說其小時候喜歡掏鳥窩,為此他父親陳三經常操著一根大樹條追著他滿村跑,而從小就十分疼愛他的母親,看見陳三追著要打自己的兒子,經常都會跟在後麵見有不妙便會出手阻止陳三的暴行。對於這一家三口,全村人每每看見都會問,“嘿,老三你家家棟今天又去掏鳥窩了吧!”
曾經樂觀調皮的陳家棟,醒來以後便大哭著衝出存儲室跑到了他父母的墳前,跪了一天一夜,在這長跪中,陳家棟還一邊哭,一邊不斷低聲懺悔著一句話:“阿爸,阿媽,家棟以後再也不調皮了,在也不掏鳥窩,家棟以後聽話……”
對於李牧三人醒來後的表現,王平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畢竟李牧三人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萬一有人想不開,那他就難辦了。
不過還好,李牧三人並沒有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漸漸的王平也放下了心,開始思考起未來的打算。
很快又過了一個月,李牧三人身上的傷已然痊愈,此刻在王平的一番提議下,李牧三人來到了山澗村唯一一間還算完好的房屋,也就是王平的房間內,開始商討著未來的打算。
“山澗村的仇我們就算拚死也要他們血債血償。”壓抑的氣氛中,展承建紅著雙眼,緊握著拳頭,沉思說道。
“是的,我陳家棟也一樣,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皮膚黝黑的陳家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沙啞著聲音大聲說道。
“小李師兄,你有什麼看法?”對於展承建二人因仇恨而變得十分激動,王平隻是皺了皺眉頭,轉過臉看向李牧,詢問道。
“大家冷靜些,根據那些惡徒的手段來看,實力最低都是高級武者,其中那個白胡子的帶頭人,更是深不可測,師傅對上他都被幾招擊傷”抬起了頭,李牧冷靜分析著,說到最後,搖了搖頭,寒著臉接著又說道,“他們隨便一個人便可擊殺我們全部,現在去報仇,沒一點希望……”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山澗村一百多口人的仇就這樣算了,難道就讓那些該死的屠夫逍遙法外。”聽完李牧的分析,脾氣暴躁的展承建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李牧大聲怒吼道。
看著展承建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李牧搖了搖頭,低下了頭顱,也不進行反駁,沉默的看著地麵。
“承建,別這樣,小李師兄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先坐下”對於展承建的火爆脾氣,王平無奈,隻好出手拉扯著他,安撫一番,待展承建重新坐會座位後,接著王平開口又說道,“我們不如走出山澗村,先打聽那夥人的身份,然後再想辦法提升我們的實力,至於報仇,我們要等。”
“等到什麼時候?”王平的一番提議,一旁沉默的陳家棟突然開口問道。
“可以殺光他們的時候…”抬起頭,王平眼中露出了淩厲的目光,口中寒聲說道。
“我李牧讚同王大哥的提議。”低下頭的李牧,聽完王平的提議,率先開口讚同道。
看了一眼李牧,王平忽然感覺李牧變得成熟了很多,那張稚嫩的臉龐中,王平還看到了一股無比堅定的信念,這信念很熟悉,很熟悉,因為不久前也從他身上散發過,隻不過此時王平收斂起來罷了。
“我也同意,既然要殺,就要一舉殺光他們。”第二個讚同王平的人,卻是展承建,這個有點出乎王平的意料。
看向展承建,王平能感覺出從展承建身上爆發出來的狂暴氣息,這一感覺,王平暗自心驚,皺了皺眉頭卻沒再說什麼。
“我…我也同意,我要親手殺光這些混蛋,我要為我父母報仇,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碎屍萬段…”最後同意的是陳家棟,對於他父母的慘死,給他的的打擊十分巨大,可以說王平四人中,隻有陳家棟父母在這次慘死的,至於李牧和展承建他們二人,一個被爺爺一手帶大,一個與獨臂父親相依為命。
顯然,四人中,唯有陳家棟一下子失去了雙親,這種打擊對於才二十出頭的陳家棟來說如若天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