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淼淼,這是我的電話。”
女人跟了上來,並沒有死纏爛打,而且伸手在穆少傾口袋裏遞了張名片進去。
轉身,踩著高跟鞋遠去。
穆少傾伸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卻怎麼也啟動不了,皺了皺眉,伸手扯了扯領帶。
昏暗的車內,黑眸靜靜的看著副駕駛的座位,不自覺的笑了笑,那個嬌小的身影仿佛還在似的。
可是下一秒,心口又劇烈的疼痛起來。
回過神兒來,伸手掏出手機。
十七天了。
到今天為止,就是整整十七天。
從她離開的那天起,手機的電量就一直都是滿格。
盼著,能等到些什麼。
可是什麼卻都沒有。
他是個高傲的人,從來都是所有人對他巴結,討好,他隻需要居高臨下的站在原地就好。
可是對她,從一開始,他的高傲就放下了。
可是直到那天,她堅決轉身的那刻。
他才明白,她內心的傲氣一點也不比他少,甚至不惜失去他。
他放不下驕傲去懇求她,隻能靜靜的等著,看著,手機裏的電話卡重插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哪裏出了問題。
穆少傾將手機攥緊,低頭趴在了方向盤上,緊緊的閉上眼睛。
呼吸不自覺變得沉穩起來...
淩晨三/點。
一輛黑色的轎車依然還靜靜的停在道路的一側,綠色的大樹好像垂青它似的,大/片的柳葉搖搖晃晃的掃過車頂。
穆少傾坐在駕駛座上,腦袋埋在方向盤上,雙手自然而然的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的垂著。
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昏迷。
偶爾有人路過,有的隻是看看。
有的會駐足停留,伸手敲了幾下車窗,然後,聽不到回應也便離開了。
還有的是會好心的幫忙報警。
所以,穆少傾是被人叫醒的,迷迷糊糊加上醉的不輕,視線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什麼知覺的再次閉上眼睛。
腦袋撞在方向盤上,也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
夜晚,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了過來,在黑色的車對麵停了下來。
“你好,是秦子然先生嗎?我們是交警支隊的。”
一名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過去,出聲問道。
“我是秦子然,我大哥怎麼了?”秦子然下車著急的問道。
“我們接到群眾電話,說是這裏出了交通事故,不過經過我們查看,你的朋友隻是喝醉了。”
“喝醉了?”秦子然錯愕,看了那輛車一眼,鬆了口氣。
“過來的時候,我們以為你的朋友發生了意外,所以隻能是砸碎了車窗開的車門。”交警有些無奈道。
“看樣子,醉的不輕,你送他回去吧。”
“好的,麻煩您了。”秦子然道了謝,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然後才快速的走向穆少傾的車。
“大哥,大哥?”
喊了兩聲,穆少傾睜開眼睛,漆黑的雙眸紅的厲害,醉醺醺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然後又閉上繼續睡。
秦子然錯愕,別說從來沒見過大哥這個樣子,根本就沒見他喝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