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出診。”林玲淡然拒絕。
“能不能請您破例一次呢。”西門德看了看醫館的環境，微微皺著眉，為難地說道：“這兒恐怕不太方便。”
“什麼症狀？”
西門德動了會嘴唇，最終沒有說出口，隻是用手指在桌上寫了兩個字“瘋昏。”
瘋昏？林玲掃了一眼，了然與心，問道：“現在她處在昏迷狀態？”
“是。”
“嗯~~~”林玲沉思了會，說道：“好吧，我隨你走一趟，不過你要稍等一會。”
“好的，好的，謝謝林醫生。”西門德喜顏於色。
起身，走到門口，林玲說道：“因我有事要外出，沒有太多時間，現在隻能讓嚴重的，急需就診的病人先看，其他人請明天，或是過些時日再來。”
此言一出，排隊的人群像炸了窩似的，一片嘩然，有人開心，有人愁眉，更有人對著林玲嚷嚷著：“還道隻給咱窮人看呢，哼，現在有錢的主一來，不是就把我們撇下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排好長時間了，哪能說不給看就不給看呢。”
“哼哼，看來這個醫生也是和那些有錢人蛇鼠一窩，都一個鼻孔出氣。”
也有人反駁道：“人家林醫生為人很好的，也許她真的有急事呢。”
……
林玲既不生氣，也不解釋，隻是繼續說道：“現在我念到號數的，請到廳裏來，其他人，請先離開，謝謝。叁拾壹號，柒拾肆號，捌拾玖號……。”
說便由他說，關我屁事，嗬，揮揮手，清風兩袖。
事後許久，從學校溜回家的霍仲聽聞此事，問起林玲時，林玲淡淡而言：“無論窮人還是富人，在我看來都隻是人而已，誰病了，誰就是病人。況，事有輕重緩急，有的人拖得起，有的人拖不起，哪個病得重，當然就先看哪個了。……有些事隻是別人願意這樣做罷了，而不是該著誰欠著誰，隻是有些人忘了這個理。”
言罷，又輕輕笑著，略有些嘲諷，說道：“錢這玩意嘛……終究是個好東西。我又不是憤青，視錢財為糞土，該粘得銅臭還是要粘的，該賺的錢還是要賺的。他們也不想想，若我沒有足夠的金錢，又如何維持得起這個醫館的運營，難道他們還真的認為，就憑那些個銅板就足夠支付他們那些藥費。切~~~，君不知，許多宜人爽心的“香氣”都是建立在銅臭味之上麼。所以啊，兒子……”林玲手一揮，頗有些豪邁地以地球上一句經典名言結束此次談話：“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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