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蛾子喲，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喲，人家林姑娘都有孩子了，哪還有第……”婆姨們羞紅了臉。
事實證明，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小三子的言傳身教，加之棒棒糖的誘惑，小巷中廣大的小屁孩們全都投入到“拉客”這項轟轟烈烈的運動中去了。
於是，蕪城的大街小巷中經常閃現著小孩子人身影。
“請問，您有病麼？”
“神經病！”
“神經病啊？神經病也行，我們不挑。”
……
雖說林玲的“第一樁生意”給鄰居們的印象有些些血腥暴力，不過還是有些人揣測著，心驚著，膽顫著上門來求醫。
一來，林姑娘用“第一次”證明了她是可以看病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因此有生意還是得照顧自家鄰居的。二來，哎，聖殿法師收費實在太貴了，小老百姓看不起啊，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坐著等死。現在好了，到林姑娘那“享受”下皮肉之痛，最多再流些血，說不定還可以保得住命。嗯……鄰裏鄰居的，林姑娘應該會打個折吧……
“咳咳……林姑娘，哦，不，林醫生，我的頭很痛，四肢無力，咳咳……脖子也轉不了。”一個年越古稀的老人邊咳邊說著。
“吐出來的痰會不會濃？是什麼顏色？口會不會幹？”
“好像是白色的。”老人有些遲疑地回答，又搖了搖頭說：“口不會幹。”
“把嘴張開，舌頭伸出來。”林玲將手指搭在老人的腕脈上。
嗯，舌苔薄而白，脈像浮緊，嗯，是風寒。
“咳咳，醫……醫生，我是不是快死了？”
“嗬嗬，老人家放心，你這病並無大礙。”林玲說道：“你家裏有生薑、蔥和紅糖麼？”
“生薑、蔥和紅糖？哦，有，有。”
“生薑和帶根的蔥白各半兩，用一碗水煮開後放入半兩紅糖，睡前趁熱喝。”
“啊~~~，這樣就可以了？”
“嗯，可以了，喝上三兩次就可以了。”
“不需要用刀割麼？”
“嗯，嗯，用不上，用不上。”
汗！貌似我是孫二娘，凶名在外？
“多，多少錢？”。
“一個銅幣。”
這麼便宜！老人心裏先是驚喜，繼而懷疑，暗忖道，不是說便宜沒好貨嗎，這姑娘不是在騙我吧？不過，雖然懷疑著，他還顫危危地就要從兜裏掏出錢來。
“不急，我先給你記著帳吧，等你好了時，再給我錢。”
哎，多麼厚道的醫生啊。老人走出老遠時，還在感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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