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的話才剛一出口,幾乎是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黎明更是瞪大了雙眼盯著江月寒,他希望江月寒接下來會哈哈一笑然後說逗你們的,可惜江月寒沒有,隻是表情依然苦澀的坐在那又點著了一根煙。
“我不想隱瞞你們,這次戰鬥,我們沒有後援,隻有連他們在內的十幾個人對抗比我們多一倍的敵人,而且他們當中有一部分都屬於我這樣級別的人甚至更高,這次戰鬥,我們當中可能有人會戰死,所以我希望大家有什麼沒了的心願,留封遺書下來,活著的人去替他辦,如果你們現在想退出這次行動,還來的及,沒有人會強迫你們,也沒什麼丟人的,因為這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的任務了。”江月寒的臉龐被籠罩在香煙藍色的煙霧裏,讓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卻是無比的嚴肅,無比的蕭索。
“什麼時候行動?”魯挺一邊輕輕活動著那條受傷的腿,一邊頭也不抬的問到。
“下午,還有兩個多小時。”江月寒看了一眼手表回答到。
“你們兩個,想想有什麼相好的沒有,該寫點什麼就寫點什麼吧,我去給媳婦兒寫一封去。”得到了江月寒肯定的答複之後,魯挺站起身子對狂風驚雷兩兄弟交待了一句之後就找了紙筆趴著寫遺書去了。
狂風驚雷兩兄弟一向聽魯挺的,所以魯挺的意思就代表了他們的意思,兩人抓了抓腦袋對看了一眼,然後也去寫遺書去了。
“長這大還是第一次寫遺書,該寫點兒啥玩意兒呢?”血腥盛宴方麵已經表了態了,江月寒轉而看向血刺的這些人時,黎明一邊咕噥著一邊離開了座位準備去寫遺書。
“如果在這裏退縮了,我自己都會鄙視我自己一輩子。”帥傑掐滅了香煙,對江月寒齜牙笑了笑,答案不言而喻。
“猛子,你不寫嗎?”江月寒好奇的問還在那傻坐著的焦猛,這個大塊頭不知道到底聽懂沒聽懂,好像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家沒親人了,也沒啥需要寫的,就不寫了,我跟你去。”焦猛笑了笑,他父母去世的早,唯一的哥哥也已經去世了,他這個人隻要能吃飽喝足就行了,別的事情從來不考慮。
“再想想,還是寫一封吧。”江月寒這才想起焦猛的情況,既無親人又無愛人,隻能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起身走開去寫遺書。
江月寒提著筆對著一張白紙發了半天的楞,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他跟焦猛一樣都是孤兒,沒有什麼親人了,但好在他還有程雙兒,有楊念雨一家子,還有一個把他當成親哥哥的貝貝。
思索了半天了之後,江月寒決定給他們每人都留上一封,第一封是先寫給楊念雨的,第二封是給貝貝的然後寫了一封最長的給血刺的兄弟姐妹們,最後一封則是寫給程雙兒的,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句話,但卻花費了最多的時間。
午飯過後,不用江月寒招呼,所有人主動帶齊了裝備在他們門前的空地上列成了一隊,江月寒挨個替每人檢查了一下裝備攜帶情況,從每個人的眼神中他沒有看到恐懼和畏縮,反而全部都是戰意濃濃的堅定,他感到很欣慰,這說明,這些人並不是那種隻認錢隻顧自己的人,國家有需要,他們依然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呦,看來你們比我們還積極啊。”郭勇帶著神龍小隊過來了,與之前不同,郭勇這次也是全副武裝的,走過來之後先跟江月寒打了個招呼。
“兄弟們,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去,咱們同生死共進退,讓這幫狗日的知道我們的厲害!!登車!!”既然已經整裝待發了,郭勇也不再廢話,簡單說了兩句之後就揮手讓大家登車。
車子來到龍首山之後,郭勇讓車回去了,然後他們步行走了一段山路,一處隱藏在林間的小木屋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就是他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搭建的看林人木屋。
“怎麼樣,還不錯吧,這是工兵的弟兄們用最快的速度搭起來的,別以為這是普通的木屋,裏層可是有著相當結實的裝甲板,連玻璃都是防彈的,而且可以從裏麵快速降下一塊防彈板來抵禦火箭彈之類的襲擊,防彈板上開有射擊孔,說白了,這根本是一座堅固的碉堡。”郭勇首先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一一給大家介紹這棟木屋的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