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王兄!”烏賀舞風風火火的闖進了烏賀武天的大帳:“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慕容烈,可是他現在為什麼會重傷昏迷了?!”
“他自己闖進埋伏圈,這能怪誰?”烏賀武天揉了揉額角,看著烏賀舞的表情有些無奈。
“可王兄若不設埋伏他又怎會受傷!”烏賀舞倔強的看著自己的王兄,眼神裏帶著赤果果的指控。
“小舞!”烏賀武天嚴厲的嗬斥了她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帶著難掩的失望:“你就沒有想過,若我沒有設下埋伏,那麼那些被追擊的士兵會如何?小舞,你當真就為了一個男人,而不顧我們北戎士兵們的性命了嗎?”
“我……”烏賀舞呐呐的說不出話來,剛才她也隻是一時腦熱,就不經大腦的說出了那些話,可是現在看著王兄那失望的眼神,她的心裏瞬間就被愧疚和難過占滿了。
“王兄,對不起。”
烏賀武天輕聲歎息,看著低著頭道歉的烏賀舞怎麼也無法生起氣來,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的。
“小舞。”烏賀武天輕輕的把她攬進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即使你要跟定了慕容烈,你也要知道,北戎才是你的後盾,隻有北戎強大,你在他身邊才不會被輕慢。”
“我知道了,王兄。”烏賀舞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悶悶的說道:“王兄,我想去看他。”
烏賀武天的手緊了緊:“不準去!”
“王兄!~”烏賀舞從他的懷抱裏掙了出來,撅著嘴跺了跺腳。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正是兩軍交戰,你去看他豈不是自投羅網?”烏賀武天的語氣裏是滿滿的不讚同。
烏賀舞把嘴抿成了一條線,眼裏盈著委屈的淚光。
最後烏賀武天還是派了自己的親衛隊護著烏賀舞去了西盛的大營。
烏賀舞終於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此時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昏迷著,她很難說清楚自己此時的心情是怎麼樣子的。
整整三天,她不分日夜的照顧他,直到在他醒來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人是她,直到他的身體痊愈,對她說要娶她為妻。
那時正是黃昏,夕陽的餘輝灑在他的身上,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說要娶她時的語氣有多麼的淡然,可她依然還是答應了,說不清是飛蛾撲火的絕然還是期盼的願望終於實現的欣喜愉悅。
她以為,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烏賀舞一席莊嚴華麗的皇後禮服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那依然年輕的臉龐,笑的端莊賢惠。
今天是她的兒子慕容軒的弱冠禮,也是他正式登基的日子。
一轉眼,她嫁給慕容烈竟已有十六年,當年苦追慕容烈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可是現在的她,早已沒了當年那恣意張揚的樣子,現在的她,隻是那個端莊淑雅又賢良的烏賀皇後,現在的她,已能夠做出一桌豐盛美味的飯菜,不會再被他嫌棄做出的東西能夠毒死人。
這麼多年,他一直與她相敬如賓的生活著,沒有歡喜也沒有難過,平淡又平靜,就如一潭幽深的沒有任何波動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