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頑辛第一次遇到佛家這樣的招式,也不敢太過激進。隻覺兩眼被晃的全然睜不開,右臂一擋,後退兩步,做出招架姿勢。
這亮光也隻持續了一瞬,頑辛得空一瞄,幾乎被氣得發狂!
普願和尚雙手持著六棱金光禪杖,高高舉起,整個禪杖發出耀眼的金光。他用力一搗,禪杖瞬間貫穿了在地上的索魂幡。旗幟上的深紫符咒瞬間暗淡下去,覆蓋在潭水上方的巨大封印陣法也缺了一角。
潭水再度翻湧起來。
“禿驢!”頑辛暗罵一聲,飛身上前。奈何與普願距離實在過遠,眼見他已經再次拔起禪杖,準備搗毀第二麵索魂幡。
“噗~!”不等禪杖落下,普願竟然一個趔蹶被打飛,撲倒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
不知何時,赤麵螳螂已經閃在他身後,對著他背心便是一記衝拳。
他還未反應過來,赤麵螳螂右手成爪,便對著他的後腦叩去,隻消這一招,便能將普願的腦殼捏碎。
說時遲,赤麵螳螂的爪子即將擦到普願的腦袋時,一隻冒著黑煙的漆黑手掌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拽。這隻手臂已經被燒的焦黑,皮膚和焦肉在用力的時候,不斷的剝離下來,化作粉塵。
赤麵螂湯還未出第二招,緊接著另一隻漆黑的手掌,居然又順勢抓住了他的額頭。
“終於被我抓住了!白鬼行·破!”
亓立廣身上的煞氣瞬間聚集,一股狂嘯的黑霧順著他的右臂奔湧而出,貫穿了赤麵螳螂的頭顱。
隻是一瞬,隻見他頭頂的白發瞬間化為飛灰,黑氣夾雜著水霧和被燒成齏粉的皮膚血肉,齊齊升上天空。
“啊!”一身慘叫,兩人同時倒地。
赤麵螳螂頸部以上,皮膚全部被煞氣燒毀,臉上隻剩下幾個窟窿,眼球和舌頭都被煞氣全部腐化,變成了飛灰。看起來像幹屍一般。
亓立廣也倒地不起,沒了意識。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燒成了灰燼,全身的皮膚剝離的所剩無幾,整個身體一片漆黑,像剛點著的焦炭一般,冒著黑煙。
普願翻身過來,還來不及起身去看亓立廣,頑辛已近在眼前。手臂上纏繞著一條螣蛇,正要砸向普願的麵門。
他右手一擋,痛叫一身,左手卻飛快捏了一個禪字定訣。
“起!”
早已經落在地上的袈裟,忽然活了過來。迎著風飛起,一個俯衝,平平整整的貼在另一麵索魂幡上。
頑辛心中一驚,欲起身去追。卻被普願一把拽住手臂,頑辛也不得多想,對準倒在地上的普願就是一個肘擊,正中鼻梁。
普願疼痛之下鬆開手。頑辛剛剛回身,卻見……一切都太遲了。
袈裟上的金線閃出一陣光芒,索魂幡上的深紫被全部壓製,和潭水上方封印大陣的聯係也被切斷。
大陣少了兩個角,潭水翻湧的更加厲害。封印的陣法隨著水麵上下翻動,陣眼便的越來越薄。
忽然潭水爆裂,一股數丈粗的水柱衝天而起,騰飛十丈有餘。陣法破裂,水麵上殘餘的紫光,化成幾縷煙霧,彌散在漫天的水霧中。
高高的水柱落下,巨大的水浪濺起的水花,比瓢潑大雨更激烈,像天漏了一般,漫天的水浪激蕩整個山穀。普願的身體徹底被水花浸沒。
浪潮退去,亓立廣身上焦黑的皮膚被衝刷大半,隻剩下殘破不堪的軀殼。
而剛剛陣法破裂的一瞬間,頑辛就已逃之夭夭。
山穀中的水霧漸漸都落了下來,一個白色的人影卻留在了空中。
“呼~!終於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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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