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卷 仙道初巡 廿一 人羅衛戍飄然至(1 / 2)

東海風蛟島。

卻說瑤瑰一人與十二人激戰正酣,搏命時刻,縱有空中一聲厲喝,卻無任何人停手。

瑤瑰右手輕彈,兩枚蚊須針破空而行,射向李秉。

李秉先前中了她一枚冰錐,反應已經遲緩下來,既然不能躲閃,隻得揮劍擋開。一枚蚊須針被劍鋒擋偏,擦著遠處安子的麵頰掠過。

“還不住手!”空中又是一聲厲喝。

和著話音,一股淩冽的氣息從天而降,渾厚無比,壓迫的所有人倒退。眾人紛紛禦氣抵擋。不料剛一發力,那股渾厚的氣息忽然又翻轉了方向。眾人猝不及防,隻覺得手裏的武器似乎自有靈性,已然不受控製,欲要掙脫。

李秉用力拽了兩下,奈何那力量實在太過巨大,韜劍脫手飛出。同一瞬間,他身後盈瀾兒的一對短刀,安子的手·弩,甚至連泠泠的小小的“開骨刀”都從他身邊飛過。

環顧四周,除了赤仁的“嫇狼赤焰刃”,和韓臨淵的“寸骨戒尺”之外,所有的武器,包括已經死去那些人的武器,全部飛出。

這各式的武器脫手之後,似乎被人揮舞一般,耍著各樣的招式,齊齊攻向瑤瑰。

原本占著上風的瑤瑰,隻是兩招的時間,瞬間被一幹淩空而立的武器壓製的無法動彈。韜劍空中一個倒轉,抵住她的咽喉,其他一幹武器的將她團團圍住,兩把彎刀的刀尖已經插入她的肩膀。

那人還未出現,這一手奇怪功夫也把在場的所有人震懾的不敢擅動。

眾人抬頭望去,天空中一人,一襲淺灰紗衣,腳踏一柄黃金長槍,從空中飄然而至。那人,年紀將近四十,一圈短髭顯得中氣十足。

中年人剛一落地,長槍化為一縷金黃氣息消失不見。他瞥了赤仁手上的嫇狼赤炎刃一眼,卻走到瑤瑰身前,原本製住瑤瑰的各式兵刃也讓出一條路來。

紗衣人睥睨瑤瑰,還未開口,卻聽得她一聲冷哼。他不在意,抓過瑤瑰的右臂,猛地用力兩晃。那指間藏的三根冰針均被震飛。

看著瑤瑰因為毒計被發現而滿臉慍色,紗衣人似微微有些得意,自信地扣住她的手腕,搭了一脈。

可四指剛剛感覺到經脈,他兩眼猛然睜的老大,反複打量瑤瑰,心道:剛才在空中察覺的已經狂暴真氣分明就是冥族的,怎麼她體內的冥族真氣卻如此稀薄?不應該啊?

“你到底是何門何派?”

瑤瑰自知隱秘被察覺,冷哼一聲,居然發起潑來:“你也隻有本事欺負女人!”說罷猛地掙了兩下,想要甩開紗衣人。

黃褂子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這會卻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向紗衣人俯身行禮:“前輩,她剛才用的暗器手法是‘七昆侖’玉英派的招式!”

紗衣人滿腹狐疑:七昆侖?被滅的瓊華派?難道還是百年前那件事?

“我問你,你身體裏這股冥族……這股真氣是哪裏來的?你們是不是還在暗中……。”似乎是說道了禁忌,紗衣人凶了瑤瑰一眼之後,話音戛然而止。

“冥族?”聽得這一聲,李秉和安子被嚇出一聲冷汗。從徐福那裏,兩人多少知道一些這冥族的功法似乎有些禁忌。自覺心中有虧,現下紗衣人前輩在場,兩人甚至都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隻是裝作鎮定。

格桑玉紮和紮隆索查躲在遠處聽的越來越離奇,兩人對視一眼,想要知道對方是否知道那半句沒說完的話到底關係的是什麼事情?

格桑和紮隆對視一眼還未回頭,忽然聽得那一群人中一聲慘叫。定睛看去,隻見李秉噴出一口鮮血,已經倒地不起。

這一聲慘叫,引得一幹人紛紛側目。盈瀾兒和安子見李秉倒下,連忙去扶。

紗衣人也被叫聲所擾,剛扭頭看去,就察覺出這是瑤瑰的手腕。回頭來看,果然見她已經躍起。紗衣人嘴角輕揚,一道詭異的身法閃現在瑤瑰身後,反手一抓,一把將她按在地上。不待她反應過來,下頜又中一記重拳。一聲骨頭的脆響,當場被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