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
“高纓……後來,我們遇到了胡適元一行人……”
雖然我口中紀實一般的講著,卻忽然覺得自己像在寫一個故事,一切都是天方夜譚罷了。
“啊……”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真是一場別離的經曆,高纓反倒救了你啊!”
“嗯……唉。”
“我大概了解為什麼你說這個世界更恐怖了,唉,節哀吧……對了,天都黑了,七阿哥怎麼還沒來?”
“我想這就快了,他能在白事之中抽出時間回趟家都是不容易的。”
“閣下,主子請你去大堂。”是今日留在家中的仆人的聲音。
“來了……”我對雅琪低聲說,然後對外大喊,“稍等!”
我和雅琪穿梭庭院到了大堂裏,七阿哥氣喘噓噓,大口喝著茶水。
“什麼情況?為什麼要強製停止調查?”
“丞相跟我說了一句”挺厲害的麼,能讓死人複生了。起初我還沒弄明白什麼意思,以為說父王了。後來一想,死而複生不就是說你嗎?想到當時你正在調查他的家,情況甚是危險,就緊急讓懿軒帶上我速寫的書信去找你了。
“也就是說他知道你我聯合了?!”
“我也不太清楚,看樣子是的。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到末路了!”
“不會的,現在他已經是勝券在握,肯定還會有更大的計劃一時之間不會對我們發起進攻的。”
“但願如此吧,對了,關於中書令家人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現在他們都去出白事了。”
“好。你果然人才啊,現在去打聽中書令的家人,問問中書令當夜為什麼會去內宮!”
“嗯,我不能久留,走了!”
“好!小心。”
“嗯。”
目送走七阿哥,我對雅琪說,“快回去睡吧,鎖好門窗,目前看來已經沒什麼值得我們操勞的事了。”
“好。”
我們各自回各自的客房,我迅速鎖好門窗,把搜來的子彈和玻璃珠藏在衣服裏,熄掉蠟燭睡了。
睡前,我對整件事情做了籠統的梳理。這次真是次奇怪的推理。所能證明凶手是中書令的玉佩並不是中書令的,而歸石磊硬是拿出了放在自己手裏的真玉佩當做證據。這五個人看起來是連環殺人案,如果證明了中書令是王加侖的殺人凶手,那麼另外四個也是他殺的,如此說來殺害皇上的就是中書令了。這樣歸石磊已經是把罪名嫁禍給中書令了,可為什麼還要讓中書令死在內宮,刻意偽裝自殺。難道還在隱藏什麼嗎?還有奇怪的磁珠是幹嘛用的?對了,最重要的是歸石磊和中書令是如何進到內宮的。這一點看起來雖然很難,但是隻要歸石磊手裏有足夠大的權,惹個事端讓守衛後宮的人統統離開自己崗位是完全可能的,令那些守衛既不算失職,也能配合到歸石磊。這些顯而易見的手法讓人浮想聯翩,或許其實就是原原本本的挑釁。又或許已經有不少人已經看出他在搗鬼,卻沒人敢指證,令人發指啊!太可惡了,既然我們都已知凶手就是歸石磊了,卻無法指證他。一個不小心還會把自己栽進去。在這種地方,權力就是真理的地方,邪不壓正,真的正確嗎……看來我們已經不必講理了!
嗯……不必講理的方法,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擒賊先擒王。
七阿哥這邊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無法抽身,連吩咐隨從去問中書令家人的機會不是沒有,但就怕太過招搖,被人發現起疑心。如此看來隻有發揮我的聰明才智了!”七阿哥心裏這樣想著,盤算著要如何說。
“懿軒……”
“屬下在。”似乎懿軒和七阿哥關係很特殊,在外規規矩矩的,在家裏就沒那麼多事了。
“中書令的家人失去頂梁柱又進牢,這剛被釋放就來參加這種讓人傷心的事情,我現在無法抽身,你代我去安慰安慰他們。”
“嗯?這種事情……”懿軒理解不出七阿哥的意思。
“這種事情你去就可以了,我們不是從小就一起長大嘛,中書令的夫人認得你。”
“我不是說這個……”
“那說哪個?快去吧,中書令一家一直待我們不錯,現在他們的頂梁柱塌了,你得問問啊!”
“哦……”
“嗯,唉,你說好好的中書令大半夜為什麼會去皇宮,還無阻攔地進入了內宮呢……這事你想得通嗎?”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我去了啊。”
“嗯,提壺茶水,中書令的夫人身體不好,還來這裏肯定會很累。”
“知道了。”
七阿哥心說,懿軒是聰明人,肯定意會我的意思了。
懿軒心說,七阿哥今個怎麼神神經經的……唉,就當跟中書令夫人聊聊天吧。
一隻烏鴉飛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