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淩剛開始還以為宏一真的險遭不測,直到“赤煉蛇”閻三嬌在伽羅滿月之前,企圖將血魔丹的毒種在伽羅身上被發現,才知道這從始至終都是宏一布下的棋局——當時也迫於情況危急,他們都對伽羅身上被種下的毒摸不清楚,宏一在伽羅滿月席那天出現,當著不少武林中人的麵擄走伽羅,甚至還信誓旦旦的跟顧清淩懺悔他會解開伽羅身上的毒。
文在修歎氣,“當時宏一雖是強擄你而去,不過也算是得了我的默許,我對你身上的毒,束手無策——”
顧清淩有些擔心的道:“我知道你肯定怨我們,這二十年來,宏一始終把你藏在幽冥穀裏,而且又在穀外頭布下不少機關,我們根本進不去——”
白忌和白前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見眾人神色沉重,就笑嘻嘻的接話,想要活泛活泛氣氛,笑道:“本來啊,王妃都當你凶多吉少了呢~這二十年連見王爺一麵都不肯!怨他當時自作主張放走宏一!嘿嘿~現在看可不是——”
“咳!”秦景石輕咳一聲,瞪了他一眼。
黑陵和黑鐸也趕緊給倆人使眼色。
白前也趕緊拉住他——氣氛不對啊!
伽羅歎了口氣,抬頭笑,“我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換誰都會這麼做。讓我師傅帶走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麼~”
顧清淩見他神色牽強,當他生悶氣呢,眼睛裏的淚水止不住掉下掉,文在修卻是看出來了,伽羅是真的沒在氣他們,就問,“你有什麼看法?”
伽羅搖頭,捏起袖子去擦顧清淩的眼淚,笑,“娘,我說了不氣就是真的不氣。不過是想不通透。”
秦景石見伽羅的樣子,知道他是想明白了,心裏鬆了口氣,也點頭,“要是他當真像閻三嬌說的那樣看你,當年不給你解身上的毒,把你打小就當成血怪養,估計現在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伽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景石說的對。而且,我師傅若是對血魔還有什麼不死之心、或者對你們還有怨恨,他為什麼不幹脆瞞著我,反而打我記事起就一直跟我說你們的事情?”
顧清淩一愣,“閻三嬌沒說真話?”她哭了會兒子見伽羅不像鬧脾氣,也慢慢放下了心,轉念就道:“或者說,這是你師傅原話,但他其實是在給你透露什麼東西?”
伽羅點頭,“她說,我師傅辦完事就回去,辦什麼事呢?”
顧清淩被文在修勸勸也回過神來,“蘭蘭和固固說,你外公也上西邊兒來了,這倆老東西,不會又有什麼計劃吧?”
白忌忽然道:“惡霸和虎嘯上哪兒去了?”
秦景石微微一笑,“自然是有人趁我們不注意,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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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房頂上的顧天一揣起腰間的酒囊子喝了兩口酒,見遠遠兒惡霸和虎嘯活蹦亂跳鬧的挺歡,拉拉臉上的擋風紗巾又往下藏了藏身子,忽然間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阿嚏!”顧天一趕緊揉鼻子,趕緊往下望,見沒人注意到他,鬆了口氣,嘴裏頭還嘀咕,“鐵定是景石那個臭小子又說我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