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瞪眼,“難不成眼看著我秋羅殿要亡,也由著他!”
盧漢廣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向蕭逸使了個眼色,兩人將趙平拉到一處偏僻地方,“趙副堂主不用焦躁,我跟蕭護法已經想好了一套對策來。就算掌門當真做了什麼不利秋羅殿的事情,也定能夠保得我秋羅殿基業不動!”
“啥?”趙平跳腳,“有法子了你倆不跟我說一聲啊!害我幹著急!”
蕭逸和盧漢廣對視一眼:就是怕你這愣子的火爆脾氣沉不住氣!
杜天放獨自出了秋羅殿大門,就見魏鹹手裏頭拿著一隻木管子,不停地向白額的老虎搖兩下。那白額虎已然成年,長的甚是威風凜凜,不過似乎是受了魏鹹手裏那隻木管子的影響,眼神有些呆滯,安靜地站在魏鹹身後。
“杜公子!”魏鹹看到杜天放,趕緊彎身行了個禮,指指身後的虎嘯,“這老虎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哦?”杜天放笑,“這麼說,觀瀾山上大局已定了?”
魏鹹將手裏的木管子遞給杜天放,又掏出一隻瓶子來一並給他,“這藥你喂滿它一月之後,這老虎便隻認得你一個主人了。”他笑笑,“其實觀瀾山上的事情與我並無關聯,我要的隻是蘇落的性命,你要的是什麼,卻與我無關。”
杜天放笑,“這也不違當初我們的約定。看樣子你已經心願達成。不過,我倒是想邀你在殿中住上一段時日,我的計劃實施的完全無誤,今日便可見成效。”
魏鹹拱手笑,“恭敬不如從命!”
杜天放大笑著,學著魏鹹的樣子晃著木管子引著虎嘯往秋羅殿裏走。
秋羅殿外,遠遠的一棵大樹上藏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絳紅衣裳,將魏鹹和杜天放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之後咬牙,“呀呸!真不要臉!自己的同門也害!”這人正是尾隨魏鹹而來的伽羅。蹲在他旁邊樹杈上的鬼洛盟看起來情況可就沒那麼好了,渾身濕噠噠地往下滴著水,頭發貼在臉上,愈發顯得立體的五官俊美無雙。
鬼洛盟看了伽羅一眼,對於這人剛才施展的輕功仍然處於震驚之中。
秋羅殿位於紹興城外頭滿月湖正中央。從湖邊到秋羅殿上並沒有棧橋可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搭乘秋羅殿往岸上的來往船隻。魏鹹手上有杜天放給的通船令,他們兩個卻是沒有的,而且又是跟蹤而來,自然不能堂而皇之搭船而行。偏偏鬼洛盟生於大漠之中,水性這玩意兒連聽的次數都有限,別提叫他下水潛過去了。鬼洛盟正犯難,卻見伽羅把手裏提著的摧湛往背上一背,從腰間摸出隻匕首來,在地上尋了隻大石頭,匕首剝石如泥,很快削出三片瓦片似的石頭片來。
鬼洛盟樂了,“嗬,你打算拿這個造船呐!”
伽羅抬頭看他一眼,收起匕首,目測了一下到對岸的距離,抬手拋了下手裏的三塊石頭片,“你玩兒過水漂沒?”
鬼洛盟傻眼,“啥意思?”
伽羅挑挑嘴角,走過去一手搭住鬼洛盟的腰。鬼洛盟嬉皮笑臉地,“哎呀,趁秦景石不在就拈花惹草呀!我倒是無所謂,我怕你到時候難消他怒氣嘖!”
伽羅瞪他,“摟緊!”說著抬手打出去片石頭片,石頭片遠遠地在水上打了個漂亮的水漂,與此同時,伽羅提氣躍身而出,抱緊緊張兮兮僵的跟個木頭似的鬼洛盟貼著水麵就衝了出去!
“啊呀~”鬼洛盟一聲鬼叫被伽羅一眼瞪回去。呼吸間就見伽羅抬手拋出第二片石頭片,抬手在第一個石頭片上麵輕輕一拍,兩人的身體像離了弦的箭往前直衝而出!
鬼洛盟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魏鹹的船才行到湖心一半的距離。
“呃。。。。。。”他想了想措辭,歪頭衝伽羅的耳朵邊低聲道:“你跟我吧!就算秦景石提刀砍我,我也願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