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嘴裏發出一聲狂亂的喊叫,猛地朝裴遼撲了過去。
這個人,麵前的這個披著人皮的**,不生啖其血肉不足以平息她心頭之恨!
裴遼伸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架住了撲過來對著他咬牙切齒又踢又打狀若瘋癲的少女,冷笑:“你那好弟弟可不是我在背後害他,而是他自己找死!”
他湊到連英兒麵前,那雙眼睛帶著無限惡意,緊緊地盯著少女,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一字一頓:“偷師學藝乃武林大忌,那小子犯了這一條,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一個死字!”
連英兒猛地抬頭,在聽到那個“死”字之時身體都繃緊了,周身如墜冰窖。
裴遼瞧著她驚愣而恐懼擔憂混合的神情,嘴角的笑意十足殘忍。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得罪了老子的誰也不要想好過。這個聲音在他心中激蕩回響,在當下的情境中,讓他生出無盡的快意來。
但這還不夠。
他在心裏發了誓,要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侮辱過他的、看過他笑話的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他要讓少女更加絕望,然後任他玩弄。
他偏過頭,嗅著少女幽幽的體香,在她耳邊如**般輕聲呢喃:
“那小子早就謀圖不軌,你不過是給他利用的工具……如今他懼怕刑罰連夜逃走了,分毫不顧會給你這個姐姐帶來什麼災禍——你看,這就是你的好弟弟,就是這麼一個陰狠毒辣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卻把他看得像是親弟弟一般——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像是戲台上的醜角一般?”
他微微笑了起來,語音極盡輕柔纏綿,那些字眼卻專挑戳人心的往外說——
“你瞧,你從前不是最害怕落到我手上的麼,如今你那好弟弟怎不回來救你了?——醒醒吧,你不過隻是一個讓他能夠順利在辜家莊安身的工具罷了,撈足了好處,人家還哪裏顧得上你?……”
“呸!”
連英兒聽得心頭火起,扭頭照著裴遼臉上狠狠啐了一口。
她可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都信、自己毫無主見的女子,咬牙冷笑:“別以為我會信了你的鬼話!你這**!無恥敗類!自己下作便以為旁人都跟你一般下作,我呸!我警告你,若是敢動我分毫,等小姐回來,定饒不了你!你就等著被莊主逐出門牆吧!敗類!”
裴遼頓了好一下沒有動作。
然後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跳動了一下,抬手揩了一把臉上的唾液,目光立時由陰冷轉為森寒,眼中殺機湧動。
但他並沒有立下殺手,隻是定定瞧著目光凶狠瞪著他的少女,而後不怒反笑:“你以為你的大小姐能救得了你?”
“你大約還不知道,昨日莊主連夜出莊,隻因我的好師妹行走江湖時為了個男人與人結怨,不想自己學藝不精給人打成了重傷,眼看不治——嗬,為了個男人!”
他冷笑一聲,眼神一厲,話音倏爾轉為狠厲,似要將滿腔憤怒怨毒都傾瀉了出來:“下作的賤/人!婊/子!自己放/浪/淫/蕩還敢攔著老子的好事!這就是報應!死了也是活該!”
大小姐出事了?!
連英兒神情呆愣了一會兒,一時叫這個消息鎮住了。
她腦中念頭急轉,不過片刻,心中陡然明晰如鏡——
難怪裴遼會選在這時候發難!原來莊裏竟然出了這樣的大事!
少女輕蔑地看著裴遼那張因為怨怒而扭曲的麵孔,冷笑連連:“不過是個無膽鼠輩,還有臉道別人是非?!若不是小姐出事,你有膽敢在莊主眼皮子底下犯事?借你十個膽子諒你也不敢!”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古人誠不欺我!你也不過是一隻隻會趁著老虎不在耍威風的猴子罷了,嗬!可笑,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威風厲害……”
這話何止是在揭裴遼的傷疤,簡直就是拿著刀子狠命往他心口紮了。
裴遼臉容登時更加扭曲,目光怨毒,猛然出手扼住她的喉嚨,咬著牙狠狠道:“老子看你待會還怎麼嘴硬!”
他反手將連英兒摔在床上,緊跟著就撲了上去,不顧連英兒的死命掙紮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連英兒驚怒交加,萬萬沒有想到裴遼竟然會如此**。
她死命掙紮著想要逃出桎梏,奈何體弱無力,如何鬥得過身強體壯的裴遼,一時隻能任由對方動作,巨大的憤怒叫她目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這**,這畜生!
老娘就是死也不能讓這**得逞!
一道念頭陡然劃過腦際,連英兒一絲猶豫也沒有,狠命朝著自己舌頭咬下,目光中閃爍著的,是同紀爭如出一轍的凶狠!